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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著地裡的陰氣,本
身就是帶了點不深的寒毒的,寧錦不是長年累月習慣這兒的墨雲曄,吸了陵香花的香味當然會覺得這兒
毛骨悚然,而墨雲譁長年在這兒小酌,怕是早就習慣了,身體早就不怕這點兒寒毒。
這毒,生人吸多了還是沒有好處的,不生病也得損好些生氣。
青畫站在花榭邊上,皺著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拿了塊絲帕捂著口鼻,加快腳步沿著那一條婉蜒的
小徑走進了花榭,等到了陵香花中央紫藤架,卻不見墨雲曄的身影。
他……居然不在?青畫站在紫藤架邊踟躕,墨雲曄的脾氣,不像是會做這種沒意義的事,他既然已
經邀約,又怎麼……
“原來你懂毒。”青畫出神的片刻問,一個恬淡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驚得她急急轉身去看,
墨雲曄竟然真的比她晚來了一步,或者說,他故意晚來一步,青畫悄悄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擠出一抹笑,
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墨雲曄的眼裡看不出什麼慍怒,他只是淡淡看著青畫拿在手裡的絲帕,不動聲色。
青畫總算明瞭,他為什麼會突然邀約來這兒“賞月”,他只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放任那麼多陵香花損身
勞神,她會不會察覺這花有毒而已……所以他晚來,或者說他是故意躲在暗處,等著看她的反應:而她
的反應早就說明了她對毒性的瞭解,而她對毒性的瞭解,恐怕早就肯定了他的猜測,她與這次的栽贓脫
不了關係。
青畫的沉悶,換來的是墨雲曄淺淺一笑,他說:“郡主果真是師承帝師司空,文韜武略真教雲曄佩服。”
他這副樣子,讓人全然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青畫索性大大方方回了個笑,“過獎。”
墨雲曄一愣,笑得越發嫻雅,他伸手指了指紫藤架,輕聲道:“郡王,夜色正好,不妨亭內一敘?”
“好。”青畫很是溫順地點了點頭,跟著墨雲曄的腳步走進陵香花深處,該來的總會來,有些事
是躲不了的,任憑她青畫是老天爺憐憫撿了條命來,有些東西還是會照著原來的方向一步步交會,她現
在開始瞭解當初離開雲閒山莊時,司空為什麼避而不見了,有誰願意看著自己徒弟的星線,平白無故和
另一個消亡之人的星線交織在一起呢?更何況寧錦還是顆……災星。
花榭之中放著一壺酒,兩個翠玉的小杯,青畫自顧自拿過酒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到唇邊稍稍停
頓辨了辨有沒有毒,一飲而盡,頃刻間,沁人心脾的酒香就在唇齒間漸漸瀰漫開來,微微的甜味兒透著
百果的芳香,果然是醉嫣然,青畫揶揄一笑,也只有這個文氣得有些女氣的酒,才能讓從不喝醉的墨雲
曄安心暢飲吧?一杯見底,她又斟了一杯,輕呷一口。
司空長得一副道貌岸然,私底下卻是個酒鬼,且……酒品稍稍欠缺了點兒,乃至於青畫住在雲閒山
莊的五年裡,替他收了不少爛攤子,自己反倒練了個百杯微醉。
墨雲曄默不作聲地看著,嘴角噙著一絲彎弧,纖白瘦削的手輕輕磨蹭著手裡的摺扇,他在審視,審
視這個難得讓他看走了眼的女子,叫她女子還稍欠妥當,她比他小了足足十一歲,在他眼裡可能稱之為
女孩更為恰當,可就是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讓他難得看走了眼。
她裝瘋,這一點,他著實思慮了許久還未能不定論,初相見時,她穿著一身翠綠的衣裳,像是山精
柳魅一樣站在三月芳菲開逼的溪邊,她睜著純真的眼,淚汪汪地抬起滿是鮮血的手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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