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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機。

第二天一早，裴湛帶大部隊乘高鐵到第二場演出的城市。同是商務座，高鐵票的價格比飛機票貴出幾百，而飛機兩個鐘頭就能到，高鐵卻要耗八個多鐘頭，樂手們雖然感到奇怪，卻習慣了聽從，沒人問裴湛緣由。

集合時沒見到路檬，裴湛又打不通她的電話，便問司裴：&ldo;路檬人呢？&rdo;

&ldo;她說出發時間太早了爬不起來，連坐八個小時高鐵腰會疼，自己出錢訂了機票。&rdo;見裴湛皺眉，司裴替學生解釋道，&ldo;她性格比較隨意，不習慣被紀律約束。她就是中午出發也比咱們到得早，我交待過她別亂跑，好好等在酒店。她有分寸，不會耽誤演出的。&rdo;

&ldo;路檬不是恐機嗎？這麼快就克服了？&rdo;

&ldo;她不恐機啊，前年還找了個開過戰鬥機的教練想學著自己開，後來好像因為什麼沒學成。她前一段還說二十五歲前要拿私人飛機駕照。&rdo;

&ldo;……&rdo;

漫長的八個多小時裡，本就沉默的裴湛一句話也沒有說，全程都在思考路檬之前為什麼撒謊說她恐機，要自己千里迢迢地開車帶她去北京。

火車到站前，裴湛給路檬發了條微信：&ldo;你到酒店了？&rdo;

路檬懶得打字，回了個點頭的表情。

&ldo;你又不恐機了？&rdo;

路檬早就忘了她扯過的謊：&ldo;我什麼時候恐過機？&rdo;

&ldo;去北京前。&rdo;

記起這件事後，路檬略有些尷尬，回了個捂臉的表情：&ldo;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真會信。&rdo;

&ldo;只是開玩笑？&rdo;裴湛有些生氣，當時為了帶她走高速，他臨時調整了時間，所有人的行程都受到了影響。怪他自作多情，方才竟以為她不願意跟著大部隊走，是想同自己單獨在一起。

&ldo;……也不算開玩笑。當時我就是再想乘飛機，也沒有&l;餘檸&r;的身份證啊。&rdo;

隔了半晌，裴湛才回了一行省略號。

路檬心中一動，回復道：&ldo;你今天非要帶大家乘又貴又耗時間的高鐵該不會是因為……&rdo;

裴湛回得很快：&ldo;不是。我腦子沒壞。&rdo;

喝多的人最愛說自己沒醉，傻子最愛自誇聰明，路檬捧著手機笑了兩下，又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她給餘航打了通電話，問到以往超過一千公里的距離都是飛機出行，更覺自責，便微信本地的朋友，說明天演出結束再約飯。

一行人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出於愧疚，路檬等在酒店，不想司裴和裴湛各有應酬，把行李放到房間後就離開了，並沒有同大家一起吃飯。不知是生了氣，還是礙著人都在，裴湛從始至終只看了路檬一眼。

其餘的十幾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路檬不想同樂施及對她無比好奇的其他樂手吃飯，正想找個藉口離席去找朋友，片刻前瞥到她蔫頭耷腦的司裴便發來了微信。

&ldo;等下要和電影圈的朋友一起吃晚飯，你來不來？我介紹你給他們認識。&rdo;

&ldo;我們單獨出行被拍到會不會再傳出風言風語？&rdo;

&ldo;沒關係，我用的不是自己的車。&rdo;

&ldo;好呀。&rdo;

路檬迅速趕回房間換了套相對正式的衣服，然後坐進了等在酒店外的司裴的車。進了包間路檬才驚喜地發現，除了司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