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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算是把面具全部撕碎了給他看，瘋得徹底。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這樣的時候，那時候還在溫家，他將槍抵在溫六頭上，生生卸了他的下巴，叫他慘叫都叫不出聲，旁邊的人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從來都看著他害羞紅臉的小女傭被他不小心觸碰到手，尖叫著往後退一臉驚恐，就連看著他長大的保姆都害怕地往後躲。

他從此知道他的真面目是讓人害怕的、讓人避之不及的。

旁人怕他，他不在意。但只要想到趙三靈也會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他，害怕他的觸碰，他就有些恐慌。

溫時認為自己向來是很能忍的，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在他面前裝一輩子的準備。如果不是今天他永遠不會讓他看到他這樣一面。

他抱著他，能感覺到趙三靈在他懷裡有些抖，他細嫩的手抓著他的手，絲質的睡衣袖口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趙三靈獨有的氣息和溫度，蔓延成一片顫慄。

溫時輕聲重複說：「不要怕我，三靈。我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什麼不同。」

趙三靈靠在他懷裡沒有說話，溫時又問：「你愛我嗎？三靈。」

「我愛你。」趙三靈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那你為什麼要抖呢？」溫時環著他的腰，輕輕舔舐他的耳垂，眸子有些黯然。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背上就掉了一滴什麼。熱熱的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頓住了。

趙三靈哭了，他似乎忍了些時候，這場哭來勢洶洶。溫時的表情瞬間就軟了下來，他將懷裡的人轉了個方向摟在懷裡給他擦淚，哄他道：「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也沒打算對你幹什麼，不要哭了。」

趙三靈哭得更厲害了，他似乎已經顧不上丟臉，哭得臉都紅了，他問：「如果我怕你，說要分手，你打算怎麼辦？」

溫時將他摟得更緊了，吻了吻他哭紅的臉：「除了分手什麼都可以，分手不行。」

「那我非要走呢？」

「那我就跟著你。」溫時偏執道：「直到你願意看我為止。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要是不是從溫時嘴裡說出來，或者他要是長得再差一些，再或者趙三靈不喜歡他，這話都是很變態和嚇人的，溫時顯然說了真話，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他不會愛人，只能強留或者裝成對方喜歡的樣子，看似偏執實則笨拙。

趙三靈抬著紅紅的眼睛看向他，「我不是因為怕你才哭。」

溫時一愣：「那你」

「溫時，我沒有想離開你。」趙三靈說：「你總是害怕我離開你，是因為你覺得你騙了我嗎？我不覺得你可怕，只是心疼你。」

他輕輕踮起一點點腳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溫時頰邊，輕柔地像羽毛掃過，「你不必要這麼卑微，我喜歡你是真的，你也很值得我喜歡。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也不信別人說的。我想你說給我聽。」

趙三靈的眼睛看著他，眸子水潤潤地散落著燈影，像是落入繁星點點：「你說你想了解我的每一點，我也是。你雖然和我在一起，但你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我也很想了解你，溫時。」

溫時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摟腰將他抱起來，吻在他唇上，他一隻手牢牢託著他，另一隻手從他腰間橫穿而過，牢牢將他貼在自己懷裡。

他的吻不像趙三靈那樣隨意，充滿了攻擊性，熱得像是要將懷裡的人融化似的，唇舌掃過牙尖，趙三靈紅著臉被他牢牢按著，這次他很配合，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甚至主動熱烈回應。

回應的後果就是更激烈的回應，體現在溫時身體的每一處，他紅著眼輕輕喘息，滾燙的呼吸落在趙三靈的鎖骨上，熱流順著衣領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