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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懷野卻是停頓在這靜謐的、四下隔音極好的錄音棚。
點開了她的語音。
——「現在有空嗎。」
懷野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他心底思忖了下,笑了笑,又點開聽了一次,然後背起吉他往外走。
故意打字回復她。
【沒空。】
【但如果你要見我,我隨時有空。】
喬稚晚收到訊息,心底「呵呵」兩聲。
她也不發語音了,而是噼裡啪啦飛快地打字:
【弟弟怎麼不發語音,是說出這種話會害羞嗎。】
懷野看到這行字,情不自禁地哼笑了聲。
他沒回復她,而是徑直下了這公司二十多層的電梯,將近大半分鐘沒有訊號。
喬稚晚於是等了大半分鐘。
這個人不會真的是害羞了吧?
她倒是真沒怎麼看見過他害羞的樣子,她有點兒惡作劇地繼續打字:
【說話啊小狗,怎麼不說話了。】
【唱歌那麼好聽,跟我發個語音都不願意了?】
【喂,小狗,早上親我的時候不是說很多嗎——】
她這幾行字發過去的一瞬間。
幾乎同時,他的語音訊息彈了上來。
這時,許頌柏也將車穩穩地開到了目的地。
精巧的日式刺身店藏於這瓊樓玉宇,高樓燈火之間,靜寂的像是一個往生之處,進入了就能獲得永恆的安寧。
喬稚晚點開語音。
他似乎是受了風,或是錄歌錄了太久,嗓音泛著微微的沙啞,卻是十分的慵懶、磁性,散漫。
而且惡劣。
「——在哪,我現在就要見你。」
喬稚晚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那悶得死人的狹小車廂的,只記得rachel的神情很驚訝,許頌柏的表情不算好,甚至懷野發給她的定位距離看一眼就會打消見面的念頭。
但她還是去見他了。
在這偌大的北京。
在北京偌大的夜晚。
在一個只有他和她的夜晚。
路程不算很長,坐在夜色瀰漫的計程車中,穿梭在望不到盡頭的城市隧道,忙碌一天的司機都沒有和她搭話的精力,一張並不關心她是誰,她去見誰,她會和誰發生什麼事的冷漠表情。
將她送往目的地。
rachel的手機是否開機,是否看到在網路上她和另一個男人鋪天蓋地的照片,許頌柏是否會把這些告知,別人會如何議論她,會引發什麼樣蝴蝶效應一般的後果。
這些,都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一刻只覺得靈魂在這副軀殼中肆意地叫囂,想要掙脫,得到永恆的瘋狂和永恆的自由,想在風中穿梭,坐在誰的摩托車後座上,睡老式居民房搭著簡易帳篷的頂樓。
聞薄荷的香氣,他手指之間纏綿淡淡菸草味。
撫摸他脖頸紋身,喉結凸起的那一小塊面板。
這些都讓她感到自由。
微信共享了位置,能看到彼此的頭像在星羅棋佈一般的道路上無限地靠近對方。
折中選了相交點,正好在他的排練室附近。
不知為什麼,喬稚晚只在這一片生活過短短的兩個多月而已,每次來到這裡,她卻特別地有安全感。
是因為他嗎。
是因為他永遠對她有求必應嗎。
前方道路維護,有重型施工車作業,這些都是見面路上的意外,司機將她隨路放下,於是她只得往前走。
往前走。
走到終於看到他們的頭像越來越近。
面前一道二層高,曲折交縱如同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