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聽見(第1/2 頁)
“畢竟需要錢。”他補充道。
枝枝理解的點點頭,她知道在人類的社會里,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她轉而問起更重要的事:
“那季尋哥哥為什麼想要結束生命?是因為無法畫畫了嗎?為什麼說畫不了呢?”
在枝枝看來,她已經在屋外擺好陣法了,刀具什麼的應該不會突然跳出來謀殺,所以按理說,季尋手腕上的割痕是不會出現的。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這是季尋自己做的。
季尋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轉而移到了另一幅畫上面。
枝枝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與掛在牆上的大部分畫相比,那幅畫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上面只是畫著簡單的天空,草地,以及站在草地上的手牽著手的兩個人。
這幅畫像是小孩子的塗鴉,畫技潦草,畫這幅畫的人似乎想把所有明亮的顏色都加進去,看上去頗為混亂,卻莫名有種抽象的美感。
“是,繪畫對我來說很重要,它不僅僅是維持物質生活的倚仗。”季尋垂簾,掩去了眸子裡的悲傷,“而我的畫給人帶去了災難。”
“它已經被汙染了。”
青年訴說著自己的內心話,他將自己昨天發生在身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包括當時聽到的怨念,以及那根讓他清醒過來的羽毛。
“也是因為昨天不清醒的狀態,讓我想起來那天到底去做了什麼。”季尋自嘲一笑,“我被歐陽健偽裝成的買家欺騙,十年了,他的變化很大,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他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圖案,他說,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使用這份力量的人,我可以將功效發揮得最大……”
說到這裡,季尋的神色變得痛苦:“我當時畫的那幅畫,應該已經被他送出去了,那幅畫很危險。”
啊,白叔叔收到的那幅畫真的是季尋哥哥畫的呀,枝枝默默嘆氣,還好昨天偷偷在他身上放了根羽毛……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咦,聽季尋哥哥的意思,你十年前就認識那個壞人?”
季尋猶豫了片刻才點頭:“我曾經是歐陽家的孩子,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說罷他小心看向枝枝,語氣突然委屈起來:“你不要嫌棄我……”
怎麼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大狗狗……小姑娘本想摸摸季尋的頭,但著實夠不到,只好改成拉手手:“枝枝不會嫌棄你的。”
季尋的眼底頓時有著光亮在閃動:“嗯,我都聽你的。”
只有團團翻了個白眼,喏,它就說呆枝收了個好大兒吧!越來越像了!
“原來如此,難怪形成的詛咒才會那麼強大。”團團突然哎呀出聲,一副“我懂了”的模樣,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氛圍。
季尋看向團團,疑惑:“詛咒?”
雖然鳥開口說話什麼的確實驚奇,但和他身上發生的其他離奇事件相比,這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了。
枝枝在一旁解釋道:“嗯,季尋哥哥的畫變成了詛咒的載體,我碰巧見到了收下畫的人。”
“團團,你快說說你明白了什麼?”
團團也不囉嗦,當即說道:“一般的詛咒可遠不及能直接影響命運結果的層次,所以,那些惡徒肯定想方設法增強了詛咒。”
“而方法嘛,我想就是你聽到的那些怨念,它們對一切抱有極大的惡意,生前應該死得相當悽慘,這些充滿怨恨的靈魂就是增強詛咒的最佳助力。”
“再經由你這個被厄運纏身的人類釋放出來,效果更上一層樓,達到了近乎無解的程度。”
季尋聽完後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愧疚感像蠕蟲一樣爬滿了全身,他的眼尾更紅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