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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腦久久咀嚼,才消化根本不想接受的資訊。
“外面的先生有腦震盪和腿部骨折的現象。至於電話亭裡面的人……他運氣不好,被玻璃砸到了頭部。很遺憾……搶救無效。”
“死了……”
彌花不可置信地搖頭。
面前忽然一片白茫茫的,腦中傳來一陣昏眩。她一把抓住長椅扶手,才令自己沒有摔倒。
有好多好多的鏡頭,快速地在腦內倒帶般地播放。
微笑著遞來水杯的少年。
俯身為她塗抹口紅的少年。
偶爾用嚴厲的目光看她,給予更多的卻是包容與鼓勵。
那個對她而言……最最獨一無二的“唯一”的人。
百味雜陳的滋味在口中瀰漫。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告之,彌花甚至無法用暈倒來逃避一切,也無法順利地痛哭出聲。哭泣的話,就像接受了這是真實發生的事,而這卻是她無法接受不想接受的真實。茫然地往窗外望去,大雪還在下。她好像只是憑藉本能,怔怔掏出電話。她必須告訴真紅……
下著雪的夜晚,柔軟的圍巾般的少年,已經失去了生命。
“我無法相信這樣的事。”
頭頂上纏著一圈圈紗布,青年對趕來照顧自己的弟弟,懷疑地蹙眉。
“既然連在電話亭外的我都沒有死,他怎麼可能會死啊!”
看著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吶喊的貴史,倉木琅無奈地舉起叉著削成兔子狀蘋果的牙籤遞去,“這個嘛……因為人確實是既結實又纖細的構成嘛。”沒有說的話則是:哥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是無敵鐵金剛啊。
“我還是無法相信。”
纏得像印度人一樣的青年哼了一聲,雙臂交加別過了頭。
“別這樣了,你承認現實吧。連真紅都可以堅強振作,為什麼反而是你最受打擊呢?”不可思議地嘟囔著,倉木琅掏出懷中的請柬。
“你看,這可是現場特等席啊。就是因為要來照顧你,我連親眼觀看愛徒高歌的機會都放棄了。”
奪過灑著花邊的燙金彩紙,青年出神地問:“彌花也會去現場嗎?”
“大概吧。不管怎麼說,是真紅贏了出場的機會。但是經歷了那樣的事,彌花也會因為不放心而去現場吧。唉,女孩子的友情還真是奇怪呢。隆一,你有沒有在聽啊。”
“……”望向窗外的貴史已經陷入了那一天的回憶。
“……為什麼你要做這種魯莽的事啊!”
當時,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趴在床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的少女。
“如果連你也死掉的話。”她緊緊地抓住床單,“我一定不會再和上帝握手言和。”
手指輕輕動了動,確定沒有受傷,接著便摸上少女柔嫩的臉龐。
“因為……”出口的聲音是讓自己都嚇一跳的嘶啞,“我就是不想看你哭成這樣啊……”
那個瞬間,之所以衝上去也許並不是為了想要救人。而是他知道,要是那個少年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有很多人包括她,好悲傷好悲傷。而他已經不希望再讓這個少女遭遇更多的生離死別了。
“如果死的人是我就好了……”習慣地開了惡劣的玩笑,卻在下一秒,被少女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個巴掌。
“白痴!如果你死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為什麼少年死掉她會生上帝的氣,而自己死掉的話……被罵的還是自己呢?受了傷的混亂大腦一時只能困惑且混亂地思考,卻在撞入少女泛著瑩光的眼眸時,感到了近似於欣慰的情緒。
雖然在有人死掉的這個時刻,產生這樣的想法真是太過分了。可是貴史隆一覺得,有生以來,一直包裹住他全身的寂寞,都在那個巴掌中煙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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