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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再繼續言辭爭執。局勢所迫,她沒有更多的選擇。短暫的相安無事,已是目前最好的景況。龍朝是一定要殲滅的,但同時她亦要皇朝因戰元氣大傷。惟有如此,將來鄔國才能自保,更甚者或有機會與慕容宸睿一爭天下。
兩人如對峙般相視,神色皆肅冷凜然。可若細看,卻也都有點狼狽。路映夕唇上的小傷口此時又滲出血絲來,而慕容宸睿的舌尖正隱隱抽痛。
各自撇開臉,暗暗苦笑。本該是旖旎的親密溫存,他們卻像是進行了一場惡戰。
皇帝用眼角餘光瞥她一眼,思忖,容色絕美出塵的她,發起狠來倒像是一個悍婦。他舌上的痛楚,起碼也要三五天才會消褪。
路映夕亦在腹誹,他平日看似優雅溫文,但在男女之事上卻猶如猛獸,真真可謂表裡不一。
皇帝捕捉到她忿忿的眼神,心中陰霾莫名漸散,暗生起一種隱諱期待。驕傲如她,引起他想要征服的強烈**。可想象,當她溫馴嬌柔地臣服於他身下之時,會是怎樣的誘人風韻。
路映夕見他目露邪惡光芒,不自禁地狠狠瞪他一眼。下流胚子!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帝不惱,顧自揚起薄唇,笑得恣意放肆。
攆車內靜謐無聲,但暗流湧動,似在無形中升了溫。
而外面,恰時飄傳來喧擾聲,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
路映夕側耳一聽,發現是師父被攔阻下來。她下意識地捂上被咬傷的嘴唇,心跳驟亂
第十七章:怨恨暗生
皇帝斜斜睨她一眼,掀開錦簾,揚聲道:“宣南宮神醫前來!”
“是,皇上!”不遠處傳來恭敬的回應。
隨即,沉穩的腳步聲漸漸臨近。路映夕垂下眸子,心中百味雜陳。
“南宮淵參見皇上、皇后。”攆車外,清淡的嗓音響起。
“南宮神醫有何事稟奏?”皇帝並未下攆,隔著厚厚的簾布沉聲問道。
“敢問皇上,可有收到太醫署呈上的奏摺?”南宮淵的聲音平靜溫雅,一貫的聽不出情緒起伏。
“何時上呈?”皇帝微皺起濃眉。他今日微服出宮,尚有一疊奏摺未批閱。
“約莫午時。”南宮淵的語速平緩,娓娓道來,“因時間緊迫,研製解蠱藥的過程出了些許紕漏,藥效不佳,需再改善。特稟皇上,望皇上恕罪。”
“需要費時多久,才可配製出速效良藥?”皇帝眉宇間的皺褶不禁加深,眸光陡暗。
“快則月餘,慢則三個月。”南宮淵不卑不亢地回道。
“朕有數了。”皇帝未置可否。
攆車外靜默了片刻,才又響起南宮淵溫潤的聲音:“皇上若無事吩咐,那麼南宮淵便就告退了。”
皇帝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嗯。”
路映夕一味緘默,聽著師父緩步離去,才暗自籲出一口氣。她竟覺得尷尬窘迫,不願被師父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皇后以為如何?”皇帝突地發問。
路映夕回過神,輕淺答道:“製藥之事,必須精細調配,無法一蹴而就。”
皇帝低笑兩聲,眼中閃過複雜幽芒。
路映夕不再作聲。以她和師父多年的默契,自是知道師父在幫她。如果皇朝沒有精良的好藥,在與龍朝對戰時難免吃虧。就算最後大獲全勝,也必定損兵折將。
皇帝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她,而後朗聲對外命令道:“起駕返宸宮!”
路映夕聞言心尖一顫。她亦要去宸宮?難道他今日的怒氣,還未完全消散?還要折磨她才能心平?
一時間,攆內鴉雀無聲,寂靜似子夜。兩人一路都不響,各有所思,神情沉凝。
到達宸宮,皇帝徑自換了衣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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