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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格總也難免,父子又豈能有隔夜之仇。”他這意思是暗示與佟孝錫和談的意願,也算迎合佟帥的心意。
可佟岑勳睬也不睬他,霍仲亨也面無表情,好似根本沒有聽到。洪歧凡臉上掛不住,恰逢洪夫人攜了一位公使夫人過來引見,他便趁此抽身,將這兩個難纏的老對頭獨自撂下。
看著洪歧凡背影,霍仲亨淡淡一笑,“若只是父子仇,反倒好辦。”
“廢話。”佟岑勳橫他一眼,也算附和了他的觀點。
霍仲亨不再和他客套,單刀直入道:“做老子的教訓兒子雖是天經地義,但難免叫外人看了笑話。你若不好動手,做世叔的教訓一下侄子也無妨。”
佟岑勳聞言將兩道粗眉一抬,粗話衝到嘴邊又硬忍住,“什麼叫老子不好動手?”
“你好動手嗎?”霍仲亨瞪他,“不怕自起內訌,那你婆婆媽媽磨蹭到現在是為了什麼?”
第二十六記 興干戈·全玉帛(3)
這話戳到佟大帥的痛處,激得他脫口一句:“你大爺的!”
然而霍仲亨的話半點沒有說錯,外人都以為他佟岑勳護短,捨不得教訓兒子,才遲遲按兵不動。殊不知他苦的是自己養虎遺患,這些年一手扶植老三在軍中建立威望,羽翼漸成,如今軍中已不是他佟岑勳一個人就能說一不二。
少壯派軍官們即便表面仍追隨於他,私心裡多少還是向著佟孝錫。假如佟系內部兩派真要開啟,軍心一亂便再也收不回來。就算是佟老三,也沒敢真向自家人動手,他不過是耍了一記花槍,將老子逼出北平,妄圖以此逼迫老爺子退位放權。
眼前明擺著有霍仲亨的援手,佟岑勳也不敢貿然請世叔出面教訓世侄,這位世叔,豈是吃素的主。
“我也有一事相托。”霍仲亨不睬他的怒火,悠然一抬下巴,指向廳中正與念卿共舞的子謙,“這渾小子此次跑來,想要我給他謀份差事,我怕他狐假虎威到處添亂,不如就交給佟兄收拾,在你手上他總要規矩幾分。”
佟岑勳怔住。
看霍仲亨的神色態度,絕非說笑試探,他是當真要拿自己獨生兒子交換做人質,以使他信得過,放心讓他拿下北平——只要霍子謙在佟岑勳手裡,就不怕霍仲亨對佟老三下毒手。
佟岑勳狠狠吞下一大口酒。
“這他媽甜不甜,酸不酸,一點酒味沒有!”佟岑勳順手揪住一個侍者便嚷,“總理府裡沒有像樣的酒嗎?燒刀子有沒有?給老子弄點順口的來!”
侍者被他嚇呆,愣愣回答:“燒……燒刀子有……廚房有……”
“你叫老子去廚房喝?”佟岑勳兩眼一瞪。
霍仲亨卻笑道:“去廚房喝又怎樣,寒磣了你不成?”
佟岑勳最受不得人激,當下將大腿一拍,“去就去!”
大廳一側的洪歧凡正盯著這邊動靜,見他二人一聲招呼不打就離場,忙問侍者怎麼回事,得到的回覆令他瞠目。
正與念卿共舞的子謙也頓住腳步,“父親和佟大帥一起出去了?我去看看!”
念卿將他手一扣,“別去。”
“可是父親沒帶隨從,他一個人的安全……”子謙心下躊躇。
“他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念卿微微一笑,“子謙,你信他嗎?”
“信。”子謙篤定點頭。
念卿笑而不語,溫柔欣賞眼神令他心頭驀然一蕩。
她卻笑吟吟轉開了話頭,“聽說是四蓮姑娘救了你,這救命恩人你打算如何報答?”
子謙一呆,口中頓時囁嚅起來:“夏姑娘,她……”
“怎樣?”她笑起來眉眼如絲,“我似乎聽說,你已將她帶了回去?”
“許錚!”子謙咬牙,“這小子嘴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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