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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生意。我也覺甚是可行,若操持得好,一個月能賺一倍的本錢出來也不難。”
梁富貴趕忙問道,“常老爺給說的是什麼生意?這樣大的賺頭!”
蘇士貞便將販賣當鋪過期舊物的事兒說了。又道,“常老弟只說舊衣,我來時路上又做了思量,想來那些鄉下農家家用的舊物皆可販賣,如床帳、蚊帳子還有些舊傢什、妝奩等。凡是農家過日子所需,我們都販它一些來。只要眼力好,挑些農家合用又新鮮時興的貨品,每件加個倍數也是能賣的。咱們歸寧府四周附近便有五六個鎮,鎮上每月都有集市,日期卻是岔開的。有定在初一起集的,有初三,初五,初八的。一月內這五六個鎮集合起來的日子有半月之久,餘下沒集的時候,我們便挑些大的村頭去闖一闖。鄉村裡也有不少土財主,那些村姑媳婦又不常走鎮集,看見了必定歡喜……”
蘇士貞愈說愈興奮,蘇瑾也驚奇,還有這樣的生意!當鋪在二十一世紀做為一個快要退出歷史舞臺的行業,她一是不瞭解,二是沒有接觸過。融資找銀行呀,誰會去找那月息一二分的當鋪?況且她前世家境好,哪裡知道還有賣舊衣的行當……
倒是那梁富貴與常氏臉上卻不見丁點高興。
蘇士貞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你們覺此事不可行?”
梁富貴嘆道,“老爺,哪有一個大男人去做這等營生的?販賣舊衣多是婦人做的行當,再不然就是那等小年青,嘴巴甜,見了人妹子姐姐嫂子奶奶婆婆一通喊,方做得這營生。老爺這般年紀,怎伏得那小?……況且那活計極辛苦,從這邊集到那邊集,常要三更睡五更起……”
常氏思量了一會兒,也道,“且不說老爺不怕辛苦。單說咱們家的鋪子,每日也有一兩多的出息。老爺去販賣舊貨,自已去是不成的,必定要帶直哥爹一起去。家中兩個大男子都去了,雖老奴也能照看鋪子,可打貨卻無門路。再者那等生意總是新做,也不曉得真正做起來出息如何。只怕顧了田頭,失了地頭。”
蘇士貞擺擺手,神情甚是堅決,“我自去即可。富貴在家裡照看門戶並打理鋪子。賣舊衣的出息也不求多,一日哪怕只有半兩的,一月下來,也有十五兩,除去花銷,一月也能得十兩的。再合上鋪子裡一月三四十兩的出息,一月便有四五十兩,一年便有六百來兩,除了各項賦稅吃喝用度,怎麼也能餘下五百來兩。強過一家人都守著這小鋪子。如此兩邊掙上一二年,何愁家道不殷實?”
梁富貴斷不答應他一個人去,急忙道,“這可不行!您身子骨不好,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若老爺真想做這營生,我自是要跟著的。”
蘇瑾倒是很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力。但是她也明白知輕重,再開放的民風,也會遇著小混混小無賴惡霸地主流氓,自己這相貌這年齡跟著去了,說不得會成了添亂。
蘇士貞沉思良久,道,“若福貴與我同去,我們走時將鋪子裡的貨備足。十日來家一趟,歇歇腿腳,給兩邊生意補充新貨,再下鄉去,這樣兩邊的生意便均能顧上。只是家中之事常媽媽要格外費心些。我在此拜謝了!”
說著竟起了身要行大禮。唬得常氏慌忙站起來,往一旁躲,“老爺這是做甚麼?家中不消您吩咐,老奴自會盡心盡力!”
梁富貴明白這是老爺非做此事不可,便點頭道,“老爺說的也是個法子。”
意見統一,蘇士貞甚是開懷。當下取了二十兩銀子與梁富貴,“你去騾馬市買頭可拉貨的草驢來,再去買一輛太平車,我在家中將貨物盤點,明日我們去補些鋪子裡短缺的貨物。貴遠老弟說了要與我找兩個相熟的當鋪,這兩日給信兒。我記得早先在釘子巷時,有兩個近鄰,一個在鴻發當做夥計,還有一個在百順當?也先去探探!”
梁富貴看天色還不算太晚,離閉市大約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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