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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說得是。」
「你明白就好,如此聰慧也怪不得額娘喜歡你,就是我瞧著亦是覺著可心。」
凡事講究個點到為止,她剛進門頭一天底下人尚沒有為己所用,說不定其中就有那存了旁的心眼的,是以,借著對方的話頭順勢而為那是情理兩不虧,若是再咄咄逼人卻是保不齊要落個不好的名頭,再加上舒蘭知道這還不過算是熱身,對方尚有個讓上輩子的她吃了虧的後招在,如此,與其在這上頭糾纏,倒不如搶佔先機把握主動權,這般之下,便只見舒蘭垂下眼眸淡淡一下,隨即又揮了揮手——
「方嬤嬤,將我之前備下的東西拿來,權當是給兩位格格的見面禮了。」
「謝福晉賞,奴才實在是受之有愧。」
先說話的是宋清蓮,她沒有李氏得寵也沒有德妃的抬舉,自是深知自己的身份跟眼前的舒蘭有著雲泥之別,便是壓根就不摻和兩人的你來我往,從進屋請了安落了座之後就不聲不響的在旁邊當著背景板,直到眼下里禮都端到了自己跟前方才連忙的起了身——
「按理來說,福晉大喜原本是該奴才獻上孝敬才對,可是奴才口笨手拙的也拿不出什麼上檯面的東西,便真真是失了禮數,只有往後好好侍奉以全您的寬待了,望福晉寬恕奴才的愚笨。」
「你這話說得?我給你們見面禮可不是惦念著你們的回禮,橫豎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很是不必這樣禮來禮去,白白的添折騰。」
舒蘭對宋氏的印象雖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可是比起一直上躥下跳的李靜琬,她卻也只是為著孩子鬧了幾回並不算大的麼蛾子,除了讓人有點糟心並沒有產生什麼大的影響,高下立見且對方的姿態又端得誠懇,這般兩兩相加之下,舒蘭的神情自然也很是溫和——
「額娘先前便說了這宮裡頭懂規矩的多心思通透的也多,可難就難在知本分懂進退,如此,便可見你是個難得的。」
「福晉謬讚了,奴才哪裡……」
「福晉說得是,宋姐姐可是別這樣推來推去了,知道的你是在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給福晉面子呢!」
想像跟現實的差異實在來得太大,李靜琬心裡本就堵得難受,聽著舒蘭這話裡話外的扯著德妃來做筏子,就更是一股邪火直往上冒,便是正如同舒蘭所料的那般,顧不得時機不時機的就直接打斷了宋清蓮的話頭——
「說起來奴才還險些忘了,得知您要進宮院子裡總是少不了拾搗拾搗,內務府雖是來搭了把手,可是前院倒也就罷了,內院裡頭住這女眷卻是實在不好大過興師動眾,而爺要忙正事,德妃娘娘也抽不出神,這擔子最後便是落在了奴才身上,也不知福晉可有什麼不滿意的沒有?」
「哦?」
聽著這跟記憶中不差分毫的話,舒蘭心中輕嘲一聲,想當初本就因為德妃的態度弄得心裡沒譜,李靜琬又拿捏住了時機當著胤禛的面才將話丟擲來,再加上那會兒她並不知道他們母子二人之間早已是存了齟齬,饒是心裡頭憋屈,便也只能隱忍不發,落得個一步錯步步錯,後來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局勢給扭轉了過來,然而眼下里卻是不同,看著對方那一副堂而皇之的算計模樣兒,卻是隻見她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起來——
「你如此費心,我原本是沒有什麼不滿意的理兒,橫豎總是你的一片心意,只是你既然問到了這一茬兒我便也就直說了,有的地方確實是需得重新收拾一二。」
「……呃?」
李靜琬的算盤珠子撥得很好,雖然她作為一個格格總是不可能跟身為當家主母的嫡福晉去爭權奪勢,這手裡頭的掌家之權也總是會要落到對方手裡,可是卻也知道但凡對方有點腦子就不會將話挑明瞭來說,畢竟這理所當然歸理所當然,張口來要又歸張口來要……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