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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晚彎著嘴角,很輕的搖了搖頭,筆尖在演算紙上點著。
陸知寒的人生中似乎就沒有平淡這個詞彙,總是波瀾壯闊、肆意耀眼的。
陳向晚守著那個沒有被公開的秘密,悄悄的在他身後努力追逐。
最後一節自習上課前,陳向晚去樓上找了一趟凌優優,倆人約好了一起回去,結果卻沒找見人。
問他們班的學生,那人迷茫的撓著腦袋說第一節 自習就沒看見她回來。
陳向晚道了謝,回去把拳頭捏得邦邦響,想著要是逮到凌優優這個傢伙一定要把她「好好收拾一頓」。
她重新坐回座位,先做了兩道題讓自己冷靜冷靜。
要想衝刺八大美院,專業課成績和文化課成績缺一不可,陳向晚自覺不是什麼天才,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時間堆。
整個一班都沒有了往年快放假時的喧囂,連最喜歡沒事管管人消磨時間的鄧浩都盯著作業抓耳撓腮。
翻書的聲音讓人很輕易地投入學習中。
耳側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陳向晚正在解一道生物遺傳題,微微蹙著眉毛,一手支在側臉,左手無意識的轉動著筆桿,聽到動靜,可有可無的隨便一抬頭,然後筆尖擦著演算紙頓住,發出很輕的一聲刺啦,波動心梢。
窗外,男生收回手,散漫揣在衣兜裡,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懶散透過窗子,朝她看過來。
有風吹動了他的短髮。
筆已經徹底被扣在本子上。
隔著窗子,陳向晚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著。
她看到陸知寒舔了下唇角,散漫的用口型對她說:「乖寶寶,要一起瘋嗎?」
要。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回答。
第30章
「陸知寒!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啊。」
陳向晚跟在陸知寒身側, 初冬的寒氣已經開始滲透,尤其是晚上,凍得人骨頭縫都打冷戰。
陸知寒忽然停下腳步, 陳向晚沒留意,一下撞進他背上, 她耳朵尖是紅的,聽到男生的低笑聲, 臉也跟著紅了。
紅彤彤的白糰子仰著頭, 脖頸被溫暖柔軟的觸感環繞住, 陸知寒說:「還冷嗎?」
他指尖擦過血管跳動的脖頸, 陳向晚僵直著,梳理了三個月的冷鬆氣重新蔓延在身邊。
她有些磕巴的說:「不、不冷了。」
下一秒,頭頂被什麼堅硬的東西蓋住了。
陳向晚雙手扶著腦袋上的東西,疑惑的往上看。
白軟的好像一顆任人宰割的奶糰子。
陸知寒低著頭, 嘴角勾著,照著頭盔來了下。
不重, 那陌生的嗡鳴也足夠讓陳向晚眩暈了。
她仰著腦袋,扶著頭盔,像只搖擺的企鵝,看陸知寒。
「上車藏好了。」
「啊——?」
「!」
冷風悉數兜頭撲來,就好像裝牙舞爪的怪物一樣。
陳向晚這才明白陸知寒口中的「藏好了」是什麼意思。
她就像是一隻幼崽,雙手緊緊抓著男生的後衣擺,努力將自己縮在他的身後, 企圖抵擋肆虐的狂風。
喧囂的大街上燈紅酒綠,人馬喧天。
他們就像是逃亡於世界一樣。
低沉轟鳴的馬達聲音而耳邊嚎啕的風響掩蓋住了急劇跳動的心臟速度。
陳向晚努力睜著眼睛, 黑色的皮衣外套在眼前獵獵飛揚著, 混著鑼鼓喧天的躁動, 她忽然閉上眼睛,咬著嘴巴,緩慢的、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將頭小心頂在男生的脊背上。
有那麼一個瞬間,世界彷彿都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個互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