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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優優顯然是知情的,一臉憤憤然。
房東又提到了『房租』的事,一邊大口喝著汽水一邊扯著嗓子說自己不容易。
陳向晚聽不下去,她手指握緊,又鬆開,最後狠狠握成拳頭,站起身來。
段祁琩在後邊嚷:「什麼人啊這是,晚妹子我去---」
「段祁琩,你給我坐下!」
凌優優忽然喊道。
「我們自己能解決。」
「什麼我們你們,你們的忙不就是---」
凌優優冷冷看著他,說:「段祁琩,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
段祁琩忽然啞住了。
陸知寒側著臉,神情模糊不清。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擺弄著桌上的小碟子,手臂上的青筋微妙的凸起,卻沒使力。
他沒說話,陳向晚卻感到一股安心。
她彎起嘴角,朝蔫吧下來的段祁琩道了聲謝,然後看著陸知寒,嗓音輕巧的說:「我都已經習慣啦,我有辦法的。」
陸知寒淡淡看她一眼,手指動作微定,卡住小碟子,小碟子穩穩停在桌面上。
最後的結果以陳向晚給房東的小兒子假期補課為代價,房東滿臉勉強的說著自己有多善心,又喊陳父給她打包帶走一份為結果結束。
夏風吹得更輕了,微亮的月光掛到天邊樹梢。
段祁琩被凌優優拉到一邊說話。
陳向晚站在陸知寒身前,不太好意思的踢了踢鞋子。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碰到這種事情。」
陸知寒比她高了太多,這麼站著,陳向晚只能平視到男生的鎖骨處,黑色帽衫前垂著條銀色的鏈條,眨著銀灰色的黯光。
陳向晚看到自己的鞋子,為了幹活方便,特意穿的黑色的,黑撲撲的。
她忽然覺得有點莫名的難堪,悄悄藏了藏鞋尖。
「陳向晚。」
「啊?」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陳向晚沒反應過來,傻呆呆的應了聲。
她仰著頭,看到男生凸起的喉結滑動。
這是陸知寒第一次完整的叫她的名字,陳向晚怔楞的看著他。
男生低垂著視線,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有陳向晚傻乎乎的身影。
好像沒過多長時間,又像是過了很長時間,陳向晚聽到他近乎有些無奈的低啞嗓音:「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你可以學會找我幫忙。」
好像流星劃過,抨擊著在心臟落地。
陳向晚就是被擊中的惡龍。
她微微睜圓眼睛,張牙舞爪的無措。
「我、我---」
「緊張什麼?」
「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紳士總是時刻準備著為惡龍公主效勞。」
頭頂溫熱觸感一觸即消失。
陳向晚眨眨眼睛,她看著陸知寒離開的背影,遲鈍的意識到什麼。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繃起來,又像是歡愉一樣緩緩的鬆開一個弧度。
凌優優幫著陳父陳母收了攤子,陳向晚表現的很鎮定,她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只有垂下來的髮絲擋住的耳尖微微發燙。
陳父陳母先拉著小推車先離開,陳向晚和凌優優一邊散步,一邊慢慢的走在路上。
她輕咬著嘴角,腦海里迴蕩的全是陸知寒無奈又低斂的神情。
就好像近乎寵溺一樣的。
她忽然意識到不能這樣了,拍拍自己的臉頰,努力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凌優優今天安靜的不正常。
陳向晚擔心的看過去,拉住她的手晃了晃。
「優優,你和段祁琩吵架了嗎?」
很明顯,凌優優今天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