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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陳向晚身後的男生全身忽然抖了下,他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繃著,死死握成拳頭,壓抑著說:「這不是新的,我只是把它洗乾淨了。」
沒人聽他解釋,他們也不想聽他解釋,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更不會在意事情的真相,只知道有熱鬧可以看。
學生期間的傷害,往往是成群聚堆的,無意間的把人扎得最深,乃至最後深鑿在土裡,哪怕長大成人,陰影都會伴隨一生。
這種直白而不遮掩的針對,輕易就能把一個年輕的生命耗到最低谷。
陳向晚的聲音還帶著沒全改過來的南方的口音,綿軟,又不成熟。
她就站在那名男生身前,甚至連他都不能完全擋住。
原本看熱鬧的聲音卻變小了。
有華南的學生撇了撇嘴,沒往前站,但是也沒再繼續看熱鬧,轉身拉著夥伴就走了。
有看不過眼的喊了句:「差不多行了吧。」
對面的男生眼看著狀況急變,狠狠往地面上吐了口。
他焦躁憤怒的盯著陳向晚,忽然大步往前走了幾步,胳膊高舉起來。
陳向晚也沒料到他會突然惱羞成怒,雙眼睜圓,然後緊緊閉上。
有一陣被力道帶起來的冷風擦著她額頭飛過。
陳向晚緊緊閉著眼睛,放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握成一團,想像中的頓疼卻沒傳來。
周圍安靜了一瞬間,然後隱隱響起了一小波倒吸氣的聲音。
低低的嗡嗡聲中,陳向晚聽到了那三個熟悉的字:『陸知寒』
「差不多就行了。」
懶散的語調在耳側炸開。
陳向晚瞬間睜開眼睛,對上那張熟悉的臉,表情瞬間歡欣的張開,像是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熟悉。
那男生高舉的手被輕而易舉的定在半空,男生有力的腕子微微彎著,手腕上的機械腕錶閃著冷耀的光輝。
「陸知寒?!」
被扣住胳膊的男生回頭一看,陰沉又驚詫的喊了句。
陸知寒稍稍後退了一點,眼皮微動,像是被他吵到。
他鬆了手,那男生被力道帶得往後一趔趄,倒退了兩步才穩下。
秦柒也趕到了,剛剛圍觀了小企鵝一場大戲,這會兒抱著肩膀,冷嘲熱諷:「還真他媽有臉,對個小姑娘動手?」
那人臉色五花變換,最後咬著牙推開扶住他的兄弟,喊道:「我們走。」
「你站住,你還沒說對不起!」
陳向晚卻沒停下,執拗的說。
那男生似乎也被她執著的模樣給氣炸了,剛想撂下兩句狠話,看見站在陳向晚身側的陸知寒,握著拳頭咬牙撂下一句:
「對不起!我們走!」
他倉促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被秦柒招呼著散開了。
陳向晚這才站定,她微微抬頭,看到陸知寒垂下來的視線,看不清裡邊的情緒。
她手指蜷縮起來,說:「你等會兒我。」
陸知寒站在原地,看著她小跑到那名被針對的學生身前。
陳向晚不擅長安慰人,她遲疑了一下,說了一句:「你的鞋子很好看。」
那男生頓了下,有些艱難,但嘴角彎了彎。
他輕聲說:「謝謝。」
陳向晚道:「不客氣,但是我沒幫上什麼忙,差點咱們兩個就都捱打了。」
她微微彎了彎唇角,「而且這件事本身就是不應該的,所以其實你也不用對我道謝。」
男生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了,剛經歷一場沒成的針對,甚至後續可能也會被盯上,但剛剛迷茫甚至絕望的心情卻全都變了。
他定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