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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說給我爸了。」徐幸予聲線陰戾,「當初我本來只是想送姜曼枝坐牢,偏偏你多嘴,扯進一個姜疏寧,現在倒好,又拉進來傅西庭。」
「……我當時害怕呀。」
女人的聲音帶著戰慄,像是極其畏懼徐幸予發怒。
姜疏寧被兩人的對話吸引,耳邊反覆迴蕩著,黎應榕妻子那胎其實是畸形胎這件事。
她往假山石上靠去。
慢慢思索著姜曼枝知道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一頭仍舊旁若無人地對話。
「我也沒想到,誰知道告訴你爸爸之後,他居然會用這件事來拿捏姜疏寧呀。」黎夫人似是覺得可怕,打了個激靈,「小予,你說他怎麼這麼會算計人心呢。」
徐幸予冷笑:「算計?你們誰沒有被他算計過,我媽被他瞞了那麼多年,你也不是被算計著來了黎家?」
「姜曼枝也真是夠離譜,親女兒都不放過。」
黎夫人:「……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姜疏寧的膝蓋軟了下。
稍稍側過臉,微弱的呼吸聲裡,徐幸予的譏諷遠遠傳來:「我爸答應她,這次事成後就跟你離婚娶她。」
「……」
「簡直可笑至極。」
姜疏寧緊貼著假山壁的手不停地顫抖。許多畫面一閃而過,幾月前的猜測,此時此刻全都被徐幸予所證實。
眼睫低垂,姜疏寧渾身冰涼。
自以為的幫她掙脫苦海,竟都是姜曼枝與黎應榕的算計,一邊是唯一的親人,一邊是喜歡的人。
她左右搖擺,甚至無數次在心裡為姜曼枝開脫。
現在卻突然告訴她,都是假的。
後知後覺的冷汗從脊背蔓延,噁心到想吐的錯覺湧上,令她心臟驟然緊縮,忍不住彎腰按住心口。
周遭的聲音逐漸遠去。
姜疏寧的額角滲出細汗,想到一直被隱瞞的傅西庭,悔恨與無力撕扯她的良心。姜疏寧闔眸,無聲喘氣。
胸膛起伏著,片刻後,姜疏寧又掀起眼皮。
盯著草地看了兩秒,鼻子泛酸,眼淚猝不及防地往下掉,沉重砸落。不一會兒,蓄積的地方潮濕一片。
姜疏寧失神地站直。
低垂下頭,過了好久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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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天已經黑了,玄關處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換好鞋往裡走的時候,姜疏寧朝沙發看,傅西庭上半身後仰著在看新聞。聽見聲音,他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
客廳沒開燈,只有內鑲在頂上的小燈泡亮著,財經新聞正在播報最近的金融資訊。
傅西庭隨口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姜疏寧嗯了聲。
聽上去情緒明顯不太對勁,但她今天沒遮掩,而是下了臺階走到傅西庭跟前,安靜地看向他。
傅西庭:「?」
他下意識坐直,收攏敞開的雙腿,幾乎在同一時間,姜疏寧細長的腿抬起跨過,就那麼坐在傅西庭大腿上。
而後尤為疲憊地,傾身趴在他肩膀。
傅西庭眉間情緒微斂,抬手摸了摸她後背:「怎麼了?」
「就是有點累。」姜疏寧環抱住他。
想了想,傅西庭問:「想去泡溫泉嗎?唐忱前段時間投了個山莊,陪你去散散心?」
臨近年末,各行各業都很忙碌。
傅西庭今天難得早下班,本該是姜疏寧計劃跟他增進感情的日子,可惜因為意外到來的訊息,她並沒有心情。
姜疏寧蹭了蹭他的肩:「你最近不忙嗎?」
「還行。」傅西庭稍稍揚眉,閒散道,「北海灣那邊的工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