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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去宴會。」秦文遠說。
吃完東西,兩人出門坐車,陶蘅這時候才注意到秦文遠身上穿的禮服和他的竟然是同一款式。
深藍色復古西裝外套,內搭同色系,菸灰色襯衫,袖口別有銀色袖口,量身剪裁的衣料恰到好處地收束著身體的每一根線條,勾勒出男人完美而堅實有力的身型。
三十出頭,正是男人最完美的年紀,秦文遠更是人中鳳,也難怪當年陶蘅會一眼愛上他,還愛了這麼多年。
車子開到半路,秦文遠忽然抓住他的手問道:「戒指呢?」
陶蘅一頓,「忘戴了。」
又問:「要回去拿嗎?」
「不用,」秦文遠說,「沒關係,我們好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家當年對秦文遠娶陶蘅是堅決反對的,原因有二,一是他是男人,二是他長得太像陶卓。
秦家從始至終都不同意秦文遠娶個男人回家,沒有子嗣後代,男人再好有什麼用。再者,秦文遠迷陶卓太深,稍不留神,秦家的家產說不定就要為陶家所有,而陶卓好不容易死了,又來一個陶蘅,他們如何能安心。
秦文遠大概是知道這一點,婚後一年他很少帶陶蘅出現在秦家人面前,而極少數的幾次見面都免不了被秦家人冷嘲熱諷,彷彿這樣就能讓陶蘅忍受不了自己離開秦文遠,可惜陶蘅是個不要臉的,哪怕秦文遠夜夜翻小情人的牌子,他也還是好好地纏在秦文遠身邊,並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今天人多,你跟著我,有人搭話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快到的時候秦文遠道。
「你媽跟我講話呢?我要回嗎?」
秦文遠還是那句話,「你想回就回。」
在這方面秦文遠對他幾乎可以說是縱容。
一路疾馳,車子很快停在宴會的酒店大堂門口,兩人一左一右開門下車,很快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些人都是本次宴會的客人,有秦家的旁支,有商場夥伴,也有世交好友,甚至對手,看到秦文遠的車過來,個個蠢蠢欲動想上前來搭話。
秦文遠卻像看不到似的,直接繞過車尾走到陶蘅身邊,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頭髮,說:「走吧,先進去。」
二人並排進入宴會廳的時候,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再加上跟著進來的,烏泱泱一大群人都圍在秦文遠身邊,差點把老壽星都忽略了。
「媽。」
在外人面前,秦文遠是個孝子,哪怕得罪外人也不能忽略了母親,他上前牽住秦老太太的手,把一串漂亮的翡翠玉石項鍊掛在老太太脖子上,道:「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太太保養得很好,頭髮雖然花白了,面板卻還像四十多歲似的,只有少許皺紋,她笑著握住秦文遠的手道:「文遠有心了。」
說完把目光落到他身旁的陶蘅身上,倒是沒怎麼擺臉色,但是笑容明顯變淡了,「小蘅啊,最近在忙什麼?我有幾個月沒見你了吧?」
老太太這是在告訴所有人,兒媳婦嫁進門,幾個月都不見婆婆,實在不像話啊。
陶蘅神色淡淡卻又不失恭敬道:「媽,我沒忙什麼,就是文遠太忙了,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所以才這麼久沒去看您,下次等文遠有空了我們一起去。」
「文遠能忙什麼,除了公司的事就是……」
老太太這話是隨口一說,但是突然反應過來,說到這兒就停了,周圍人眼觀鼻鼻觀心,心裡都有數,就是沒人敢接話,倒是陶蘅跟沒事人似的接了下去,「是,文遠要忙公司的事,別的地方也需要他,他時間管理做得很好,每天空不出多餘的時間,也沒累著自己。」
這話極其諷刺,諷刺了秦文遠,也諷刺了自己。見老太太面色不好,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