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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桃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也叫翟遠晟心裡有些微不虞,他舌尖輕輕抵著上顎,隨手將那墨綠色的大氅扔過去,蓋住了那個還在哆嗦的小人兒,省得看著不順眼。
「要知道。」翟遠晟只用三個字就止住了俞桃的哆嗦,她屏住呼吸,只聽見他繼續慢條斯理道,「本侯從不白擔任何名聲。」
俞桃呼吸停滯到胸口都疼,她一時有些發懵,侯爺這是什麼意思呢?
隨即她下巴便被勾了起來,觸到那雙霸道又深不見底的眸子,俞桃才像是被驚醒一般,眼眶微微泛紅,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喜奴才多說話。
翟遠晟輕輕摩挲著嫩如花瓣的櫻唇,定定盯著俞桃,一時分不清這嬌弱的小人兒到底是在自己面前做戲還是真害怕,剛才俞桃在另一輛馬車裡時,可是比現在鎮定多了。
「你是不記得怎麼喘氣兒?」翟遠晟毫不客氣戳開她的唇瓣道。
俞桃這才小心翼翼喘著氣,仍然不敢動,這種時候她竟然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時的情形,是在書房裡,他們之間彷彿也是差不多的對話。
那時候芷秋剛因犯了錯誤,被常翰捂著嘴拖了出去,她嚇得要死,隨後也疼的要死。那一晚的記憶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太清晰,卻也堪比噩夢,讓她如今想起來還渾身僵硬。
過了好一會兒,翟遠晟才放開她的下巴,依然用打量的目光看她:「絕不敢存不該存的心思?」
俞桃低著頭:「是,奴婢不敢,求侯爺饒奴婢一回吧。」
翟遠晟哼笑出聲:「本侯覺得你很敢,在侯府換了黑衣,給春竹下蒙汗藥,擺那兩個狗奴才一道,還能面不改色將衣服和帕子沉湖,對著老太太哭訴自己的委屈,讓家裡人安排自己的親事,準備南下避開老三,還有你不敢的事兒?」
俞桃聽到這裡,已經不是眼前發黑的事兒了,她只覺得睜眼也是天黑,剛剛還心存僥倖能求武寧候饒自己一命,可她做的事情竟然都被查了出來,就像是個丑角兒似的。
她有些疑惑,既然武寧候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救她?難不成是為了親自處置她?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趴伏在地上,一聲不吭。
翟遠晟偏不肯放過她,又一次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你真以為自己嫁給一個莊稼漢,遠遠避開京城就能躲得過老三?你細想想,那馬車為何會在樹林裡走,又為何會突然有人要……殺了你,什麼都沒想清楚那不叫有膽子,只能稱之為蠢。」
俞桃叫他說得臉上發熱,心裡冰涼,刺痛的眼眶子一淺,又淌下淚來,她仍緊緊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這些年蕭老太君也沒白教導她,俞桃從來都不是個蠢的,不然她上輩子也不可能在武寧候身邊安然待上七年。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性,他並不喜歡多話,能將話說得如此清楚,必定是有所圖。
可她又能被這個尊貴的男人圖什麼呢?唯這張臉和不值錢的身子而已 。
她上輩子都伺候過這個男人了,再伺候一回也並非難事,可她不想重活一回再因此喪命,那跟前頭被那個匪人女幹殺又有什麼區別呢?最多也就是臉面上好看一點。
她不想死,所以她不肯對著武寧候求饒。
她還有功夫下狠心尋思呢,實在不行她就出家當姑子去,蕭老太君總歸是疼她一場,也不會一點都不護著她。
翟遠晟這會子有些懷疑起自己前頭的判斷,若說這小人兒欲擒故縱心思深沉,怎得面上的蠢心思這麼好看懂。
他心裡難得被勾起的興味更濃了幾分,似笑非笑將俞桃拉起來圈在懷裡,也不管她身體是不是僵硬。
「不想伺候爺?」翟遠晟打量著俞桃,小臉兒被那墨綠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