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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桃恭謹叩頭:「妾謹記老夫人教誨。」
「嗯,敬茶吧。」蕭氏點點頭,衝著喬嬤嬤吩咐。
一旁紅梅趕緊端過茶送到俞桃面前,俞桃剛接過來,神色憔悴了許多的安氏突然開口:「且慢,兒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娘!」
「安氏!」
翟安晴和翟遠林同時皺著眉開口。
尤其是翟安晴,前幾日她生辰時父親沒到場,這些時日澄馨園內的奴才都不如過去那般恭敬,雖然她才十二歲,也敏感察覺到了不對。
此時見安氏臉色陰霾,她不安地拽住安氏的袖子,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蕭老太君掃了垂眸喝茶的兒子一眼,見俞桃垂首不語,才淡淡道:「你若覺得該說,說便是,都是一家人。」
安氏甩開翟安晴的手起身,冷冷看著俞桃:「曾有丫鬟見到俞桃與外男私相授受,本來兒媳是不肯信的,可是那丫頭連那外男給俞桃的玉佩都形容的特別清楚,由不得兒媳不懷疑。雖說只是提為姨娘,可好歹也是侯爺的女人,總要慎重些。」
蕭氏蹙眉,安氏所言是真是假且不說,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武寧候的姨娘跟他人有私,傳出去總不那麼好聽,她轉頭去看翟遠晟。
翟遠晟放下茶盞,比蕭氏臉色還冷淡:「是哪個丫鬟看見的,讓常海提出來問問。」
安氏臉色不大好看,她勉強開口:「母親也知道,是春巧,她如今不在府裡。」
陳氏突然詫異介面:「喲,我記得當初那丫頭可還啼泣著委屈呢,說是俞桃害她,該不會是……」
說到一半她用帕子捂住嘴沒再說下去,可屋裡的主子們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爺翟遠東蹙了蹙眉,見翟遠林垂眸不語,便也只低著頭喝茶,暖閣內氣氛突然微妙起來。
翟遠晟面色絲毫不變,只聲音中的冷意誰都聽得出:「我倒是忘了說,俞桃在我書房裡作為丫鬟伺候,我並沒有幸了她。提她為姨娘後,證明她清白的東西,自會有人呈給母親,還是說三嫂打算替母親見證我院子裡女眷的清白?」
安氏臉色驀然變了,芷秋不是說俞桃早就伺候了嗎?若早知道俞桃還沒被破身子,她今日不會自取其辱。
蕭老太君有些詫異,她瞧著臉色緋紅一片的俞桃,再轉頭看了眼兒子,意味不明地笑了出來。
「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
翟遠晟不置可否,看著翟遠林換了話題:「前些年府裡的內務一直由三哥打理,倒是叫三嫂有些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三哥自來喜歡在外瀟灑,這些年多有勞累,我心中難安,以後三哥手中的事體就都交給常硯吧。至於府內的雜事,有長嫂在,也不用勞煩三嫂,母親幫著大嫂管管便是。」
翟遠林臉色有些不大自然地起身:「四弟說哪裡話……」
「是這麼個理兒,將來等晟兒娶妻,你們早晚要分家,老大媳婦也該學學如何掌管中饋了。」蕭氏打斷翟遠林的話,「我雖不愛這些雜事兒,到底得替你們多考慮幾分,這些等過後再談,先敬茶吧。」
這下子除了面帶喜色的大夫人喬氏,二夫人陳氏和三夫人安氏都變了臉,兩個人死死揪住帕子,誰都沒再開口。
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的俞桃,這才溫順地舉起手中的茶盞。
且不說面色同樣不好看的二爺夫婦如何,等從陽亭暖閣內出來,命人將府內對牌交給強抑著喜色的大夫人喬氏後,臉色陰沉的翟遠林一進澄馨園,轉身就想給安氏一巴掌。
安氏後退一步冷笑:「我今日所為不是你逼的嗎?若是沒你的意思,孫氏一個姨娘,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那個賤蹄子挑釁嘲諷於我,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說完後,安氏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