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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咳咳咳……”

方重晗趕緊起身倒水給我，我接過水喝，還在不斷地咳嗽，方重晗起身來到我身後，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我能感受到背後的那束炙熱目光，此刻擔心著我。

但……我卻是被這種冰塊散發出的海市蜃樓般的熱情所迷惑，一再的。噎住的喉嚨像是堵塞了心臟一樣難受，水喝下了，喉嚨得到解脫，而心臟沒有，它已經窒息的麻木了。

為什麼始終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一遍遍地傳遞著，他是，葉至善也是。還是說方重晗從來對我沒感覺，以至於一次次把我推開。

我站起身和他保持距離，落寞的眼神看他，比他還要冷漠的口氣：“也對，我需要陪在他身邊，盡心盡力照顧他。不打擾你用餐了，方團長。”

我強撐著內心的難過，不回頭地踱步向前。

方重晗垂下頭，沒有追上，劉海遮住眼睛顯得陰沉，他捏緊拳頭，快餐店只剩他修長清冷的身影和兩碗吃剩的面，天空不停地下雪。

我獨自一人走在夜路上，一遍遍數著同樣的路燈，漠然回頭看什麼都沒，只是一條淒涼的馬路，失落的低下頭，看來又是我想多了。

在我難過的時候，誰能陪在我身邊？他嗎？不……

我回到家以後，無力地躺進暖和的被窩，沒心思去想其他。我想去醫院照顧張利洋，而不是因為方重晗的話，想到那傢伙我心裡冒火，是我欠張利洋的，可我又害怕碰見葉至善，她一定不希望看見我。

葉至善可以等待一個人三年，可以為了一個人放棄最初的夢想奔赴異國他鄉，可以為了喜歡的人去爭奪……而我，不能，什麼都不能，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這大概是愚蠢吧。

我的人生似乎糟糕透頂，若是可以改變人生我怎麼不曾想過行動，那是不可能的事。

從很久很久開始，就試圖改變人生的我，找尋親生父母似乎是我的願望。但我並不感到快樂，他們是生下我將之拋棄離去的人，那麼小的嬰兒還未睜開眼……不管有任何苦衷，我都不會原諒，甚至是憎惡他們。

第30章

“喂，是我江藍。等一下，你先別掛電話！”我著急起來，握緊手機。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響，但我知道她會聽我說。

我小心翼翼問：“今天張利洋出院……你會來的吧？”

那頭沉默許久。

我咬緊嘴唇，“你放心，我不會去。”

葉至善終於忍不住，低啞的猶如磨砂的聲音，“我已經到機場了。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也許這裡不適合我，我想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生活。謝謝你江藍，認識你真好。”

葉至善拖著一隻黑色的行李箱，單薄的身影，望著玻璃外的城市微笑。她伸手想去觸控，可碰到的卻是冰冷的玻璃，什麼都沒，她終將帶著遺憾離去。

“再見了，我愛的你們。”她向著那燦爛的旭日招手微笑，眼前的一片世界漸漸溼潤。

我急忙推開門，張利洋和申鍾承都在，大喊，“不好了，葉至善要走了！”

聽到這個訊息，張利洋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來不及穿鞋，往門外跑。

我一把抓住他，“你要去哪裡找？”

張利洋看著我，眼裡的驚恐漸漸化為不安，他微微顫抖著肩膀。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緊緊抓住她，偏偏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現在著急又有什麼用。

“至少把鞋和衣服穿上吧。”申鍾承急忙趕出來，手裡拿著衣服和鞋子。

三人分開行動。

我不停打電話，得來的卻只有冰冷僵硬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得不到回應的我心急火燎，我祈禱葉至善別走……就算是為了我這個朋友，拜託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