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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兩根木頭樁子杵在大廳裡很久很久。
終於,魏良試探性喊了一聲:「朝歌?」
顧朝歌遲緩的轉過身來:?
魏良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顧朝歌搖了搖頭,聲線低得幾乎聽不清:「沒事。」
他垂頭望著自己手中捏著的還帶著血跡的手工刀,面容呆滯了片刻才如夢初醒的鬆開了手,猛的抓住了頭髮,頭皮一陣拉扯的疼痛。
顧朝歌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我傷到他了……」
魏良心急如焚,只能給威廉打電話:「他現在精神狀況嚴重不太好。」
威廉也知道情況可能不妙,比任何時候都要正經:「帶他回來。」
魏良試圖攬著顧朝歌往外走,一邊輕聲哄著:「朝歌,我們回家好不好?」
家……
這個詞似乎刺激到了顧朝歌,他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顧朝歌雙目無神,喃喃道:「我沒有家,那不是我的家……」
魏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那指的是凱多倫的顧家。
魏良趕緊附和道:「對對對,那不是你的家!我們回……」
「傅聞之那兒。」
電話裡傳來威廉的聲音,魏良這才發現自己急昏了頭,連電話還處於接通狀態都忘了。
只是……
魏良有點猶豫:「威廉醫生,剛剛傅聞之走後朝歌才變成這樣的,這時候再提去他家會不會更刺激朝歌?靠譜嗎?」
誰料威廉聞言,語氣愈發篤定:「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應該提他了。」
魏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威廉道:「相信我的專業能力,照我說的做。」
魏良只能按他說的方法做了。
他伸手抓住了顧朝歌抓頭髮的兩隻手,避免他太用力,循循善誘道:「朝歌……冷靜點,聽我說!我們去找傅聞之……傅影帝,好不好?」
傅聞之的名字彷彿帶了某種魔力,顧朝歌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的雙手一滯,旋即緩慢的鬆開了來。
他微卷的發尾被抓得變了形,顯得格外凌亂,瞳孔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黑,臉色頹然。
顧朝歌伸手抓住了魏良攬在自己腰間避免自己再蹲下去的胳膊上,手指根根崩到極致,地上的血跡已經干涉,但仍然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就在不久的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沒事吧……?」
魏良這次立馬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傅聞之,於是立馬應聲:「他沒事!他好好的!你跟我走就可以見到他了,好嗎?」
顧朝歌盯著他,像是在反應,又像是在思考。
好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個「好。」
千方百計才把顧朝歌弄回到威廉家裡,威廉對他實行了催眠。
待他睡著以後,威廉才關上懷表,拿了件外套搭在他身上,擰著眉心道:「我早就說了,他現在的情況不能受刺激,否則沒人知道他的病會延伸出怎樣的併發症!明知是鴻門宴還執意要赴。」
威廉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情況比他預想中要更加嚴重。
魏良不放心問:「會怎麼樣?」
威廉往沙發上一坐,姿態隨意的翹起了腿:「若是能夠清醒過來,後續按時接受治療能夠恢復正常,但要是清醒不過來……」
魏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清醒不過來……?」
雖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但的的確確是極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威廉正色道:「那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
魏良:「開什麼玩笑!!」
如今顧任勛入獄,要是顧朝歌也一病不起,顧氏集團就要群龍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