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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寒生看來,為他人付出生命,不過是在感動自己罷了。
顧清煙仰頭看向陸寒生,忽地彎唇一笑。
「大不了就是坐牢唄。」她說得很是漫不經心,而且還是眼底含著笑意說的,「比坐牢更難熬的我都經歷過,幾年牢獄之災,我還坐得起。」
從顧清煙拿起菸灰缸砸下去的那一瞬間,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如何。
她眼裡只有錦瑟。
如果厲衍有個好歹,她甘願為此受罰。
她只求錦瑟無恙。
陸寒生氣的胸腔都在震動。
不過是幾年牢獄之災?
就她這嬌滴滴的身子,能吃得住監獄的苦?
陸寒生真是要被顧清煙給氣到失智。
她如此風輕雲淡談坐牢的態度,讓陸寒生恨不得將她揪起來打一頓。
原本還想著她稍微服軟一下,跟他認個錯,說她不對,不該意氣用事,即便厲衍有個好歹,他也會想辦法替她把這件事兜過去,儘量不讓她進監獄那種晦氣的地方。
可她倒好,後路都想好了。
喜歡坐牢是吧?
那就坐去吧。
自甘墮落,自尋死路的人,他又何必管她死活。
陸寒生直接被氣走了。
陸寒生剛走,原本靠在顧清衍肩頭一直沒吭聲的傅錦瑟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顧清煙,聲音有氣無力地道:
「你何必故意說那種話氣他,他語氣雖然聽上去兇巴巴的,但說的話幾乎都是帶著關懷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擔心你。」
顧清煙抿著唇,沒說話。
氣話嗎?
可她說的都是實話啊。
她是真的想好了,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也確實經歷過比坐牢更煎熬的經歷。
但這個事情,顧清煙是不會拿來和傅錦瑟說的。
她攬了攬傅錦瑟的肩頭,半開玩笑地道:「沒事,我和他經常這樣,他估計早就習慣了。」
大概是沒想到顧清煙會說出這樣的話,傅錦瑟不由一愣。
爾後便是欣慰的一笑,她低低調侃道:
「你和他在一起可比和宋晨宇在一起的時候,硬氣多了。」
以前的顧清煙在面對宋晨宇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只會默默受著,隱忍不發。
如今的她倒是像被激發了隱性的脾氣,不再包子,而是在受了欺負的時候,直接當面反擊回去。
這樣的性子有利也有弊。
利的是,誰也別想傷害她了。
弊的是,這種咄咄逼人的性格,容易吃虧,還不受男人所喜歡。
就好比如傅錦瑟。
傅錦瑟的性子就是過於強勢,而且從不輕易服軟。
哪怕磕得頭破血流,她也會一根筋地走下去。
她不屑偽裝,更不屑與人虛與委蛇。
她的高傲曾經讓無數男人想要征服。
同時讓無數女人憎恨,晏城大多數的女人都視她為天敵。
她站在高處時,羨慕妒忌;
她站在低谷時,人人恨不得踩上幾腳。
人啊。
總要摔慘了,稜角被一點點地磨去,才能學會教訓。
如今顧清煙是支起了稜角到處扎那些試圖傷害她的人。
而傅錦瑟卻是被磨去了稜角,開始學會和人虛與委蛇了。
自己吃過的虧,傅錦瑟不願閨蜜再來吃一回。
於是傅錦瑟望著顧清煙,由衷地說道:「女人啊,不能太強勢,強勢的女人註定是悲劇。我看他對你還行,你稍微把身上的刺收一收,有什麼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