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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苑定定地看著面前冷傲的男人,她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
前世,他確實是帶著軍隊血洗皇城,才最終踏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的。只可惜,因為她的怯懦,她沒能陪他一道。
不知前世的他,後來成為了怎樣一位帝王。
不過也無礙了,今生她一定能見到。
☆、吃醋
沈苑上前一步, 環住寧斐的腰,臉頰乖巧地貼在他的胸口,輕聲安撫他:「你一定會贏的。」
寧斐因為她的靠近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撫了撫她的頭髮, 輕笑道:「為了你, 我也一定要贏。」頓了頓, 又道:「比起失去那個位置,甚至失去性命, 我更不想失去你。」
沈苑聽聞這等蜜語, 控制不住嘴角上揚,忍不住說出了從未訴諸口的心裡話:「不會,即使你沒有贏,也不會失去我的。」
兩人早已心意相通, 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寧斐瞬間理解了。
笑意凝固在嘴角。
這是兩人第一次談及這個話題, 寧斐微微推開沈苑, 盯著她的眼睛:「苑兒,答應我一件事。」
沈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如果是我現在想到的那一件, 我不能答應你。」
「其實我一直知道, 為何你隔一陣便要讓我帶些無關緊要的訊息給我父親。其實於你並沒有什麼幫助罷, 只是能讓那邊知道,我還是忠於他們的。」
寧斐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知道他的苑兒聰敏,但也沒想到她心思如此細膩。
「我的父親將我作為棄子扔出去的時候,我知道他給我的全是死路。而今我也知道,你是在費盡心思地想給我一條無論如何都能活下去的路。」
她不想哭的,因為現在她覺得很幸福, 可不知為何,說到這裡卻不受控制地落了淚。
寧斐默默伸手撫上她的臉,想為她拭去淚痕。
沈苑抬手握住他的手,一邊落淚一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不提,我本也不願說,我只要知曉你的心意便好。只是如果你敗了,你要我去侍奉害了你的仇人嗎?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太過殘忍了嗎?」
寧斐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最終,他嘆息一聲,伸手再次擁住她:「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會發生的事了好不好?」
沈苑知道他聽進去了,也不再提。
沈霽在康王府小住了三日,沈苑怕那邊等得急了,便不顧弟弟的撒嬌賣乖,又承諾一個月後親自去接他過來,才終於將人哄走了。
臨行前讓沈霽帶了一封她的親筆信給父親。
她對朝堂上的事一知半解,實在是看不出鎮國公右臂傷重的訊息有什麼稀奇,寧斐只神秘兮兮地逗她說沈仲元看到這封信,便會知道怎麼做的。
回想剛剛重生之時,她每日殫精竭慮,如今對這些費心的事是一絲一毫也不願上心了。大抵是心底裡知曉,萬事已有她的夫君在背後籌謀罷,她只要乖乖聽他的話就好。
冬去春來。
沈苑幾乎在王府貓了一整個冬,除了回沈府接了弟弟一回,其他時間便沒有踏出過府門。
年前因著傳出鎮國公在莽山剿匪時右臂並非僅是受傷,而是被廢,恐怕再也無法提刀上戰場的訊息,朝中有不少文臣上表,奏請聖上允鎮國公榮養。
說得好聽,其實沒有人不明白,這是在變相逼迫鎮國公交出手中還殘留的那點兒兵權。
鎮國公當然不會乖乖聽命,拉鋸過程中,有人甚至挑明瞭意思——一個廢人,怎麼還有臉領兵?
鎮國公府成年子侄幾乎全部死在了莽山,剩餘一個外姓的女婿、幾個尚未長成的孩子。如今鎮國公也倒下了,還有什麼立場不放兵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