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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字兒還沒說出口呢,人吃了狠狠一腳,砰一聲直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外頭的鳴冤鼓上。
他吐出好大一口血,捂著肚子躺地上壓根起不來了,就覺得腦仁子嗡嗡響,眼前模糊一片,好半晌才能視物,還帶重影的。
又過了片刻,看清人了,擱跟前站著雙官靴,往上瞅,嘿,好傢夥沒給他嚇得登時靈魂出竅背過氣去。
一身藏青蟒袍,江牙海水奔騰,上繡四爪金龍,白淨的臉不怒而威,光是那雙黑眸子瞧著他,就覺得頭頂直冒冷氣兒。
貢賦匍匐在地一個勁兒的磕頭,「掌印饒命,掌印饒命,掌印饒命……」
說啥也不好使了,剛才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調/戲當朝掌印夫人。
馮玄暢從衙役手裡接過白淨的帕子擦擦手,搭理都沒搭理他,淡淡吩咐一聲兒:「拉出去,亂棍打死,扔亂葬崗餵狗。」
貢賦人都傻了,直到被打死也沒個反應。
允淑瞧著一片狼藉的衙門,舔舔乾澀的唇,心道: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份吶?
貢賦還沒審呢,供詞也沒拿著,回頭怎麼坐實福王虧空國庫的罪名呢?她撐著腮有些發愁。
馮玄暢踏步流星迴來,瞟一眼給他踹翻在地的帳子,示意覃時收拾起來,自個兒在允淑身邊坐了下來。
允淑看看他,撇嘴,「你至於嗎?」
他看看她被捏的有些發紅的下額,撫上去揉一揉,「至於。這樣手腳不乾淨的,活著也是浪費。」踅摸陣兒,似還不解氣,又囑咐覃時,「方才哪隻先動的手,剁下來。」
允淑瞧他這模樣,只得好言好語的哄,「你果然把他打死了也罷了,只是再去找誰來審問呢?」
他渾不在意,「是我錯了,這案子就不該審,什麼福王爺讓他死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想弄死一個失勢的王爺,給個理由已經很看得起他了,他自己不知好歹,我還上趕著去拿熱臉貼冷屁股?」
允淑戳戳他,「那你準備怎麼?」
他把她抱在懷裡,滿眼寵溺,口中說的話兒卻截然相反。
「賜道聖旨,賞他一瓶毒藥,若是不從抗旨,就更好辦了,隨便扣上個忤逆,拉菜市場斬首示眾。」
好歹福王是個皇子王爺,結果在他看來,就和殺一隻小雞子一樣簡單隨便。
允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他手握大權好,還是該擔憂這樣的行事風格,給看不上東廠的人捏著把柄參一本,還有沒有退路。
他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從來不說大話兒,沒幾天,福王就被逼的走投無路,聽說臨死前破口大罵,對馮玄暢極盡詛咒。
奈奈給她學的時候,她嚇得牙齒咯咯作響。
奈奈給她披個毯子,「其實也怪不得掌印大人,主子也別太往心裡頭去,福王爺罵什麼斷子絕孫的話兒,嗐,奴婢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太監本來就斷子絕孫了,哪裡還用的上福王爺詛咒的?」
第107章 十分賣力
允淑勉強攢個笑出來, 「你不知道,我聽著這樣的話兒,心裡頭害怕。」
奈奈瞧她臉色蒼白, 也就不再往下說了,轉個話頭道:「主子,這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了,回頭奴婢給您做件厚衣裳罷,庫房新採買了上好的蜀錦,花色是您喜歡的對稱花樣,拿來做襖面兒最合適了。奴婢想著您不喜歡大紅大紫的,特地囑咐她們留著月牙白和天水碧兩種顏色,一會兒奴婢去拿過來您過目,挑個喜歡的。」
說著話兒呢,幾瓣雪落下來, 打在她袖子上, 她高興的扯嗓子喊,「快瞧呀,落雪花兒了, 今兒什麼日子啊?」
奈奈一拍腦門兒,「瞧奴婢記性,今兒冬至節,今年這雪下的可是時候, 主子您快回屋裡去烤火, 奴婢吩咐小廚房包鍋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