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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找她來做這件事的時候,她本不想答應,但是大夫人許諾她,如果做成了,到時候就給她哥哥一個好前程。她唯一的親哥哥,是他們整個村裡的驕傲,鄉試的時候,哥哥一舉中了舉人。可是若是沒有貴人相助,即便她哥哥是舉人老爺,又能怎麼樣呢?
可是就像戲文裡唱的那樣,所有的壞事都是人在做,天在看。她以為大姑娘是個蠢貨,偏偏大姑娘是這般的絕頂聰明,她什麼都沒有說,大姑娘竟然像是親自看到了一般,把她所做的事情一點一點地說了出來。
老夫人有句話說錯了,大姑娘哪裡像戲文裡的判官大人,分明是比真正的判官老爺都要神!
&ldo;小枝,大夫人讓你幫她做事,許了你什麼好處?&rdo;
周懷玉再問,但是小枝仍舊低著頭不開口,她只得無奈嘆了一聲。&ldo;小枝,你是個聰慧的丫頭,我讓小桃在門外看著不讓大夫人接近你,現在我又把你單獨叫出來,難道你不應該對我表現出你的誠意嗎?&rdo;
她剛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吩咐小桃,一方面把關押小枝的地方透漏出去,一方面更要看緊,在蘇氏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要通知到她,並且堅決不能讓蘇氏接觸小枝。小桃雖然不理解什麼意思,但是卻嚴格按照姑娘說的去做,而剛才,小桃給小枝說的就是周懷玉的安排。
這一次,小枝終於有所鬆動,然後就跪了下來。&ldo;小枝多謝姑娘,是小枝眼瞎,以為姑娘……所以才做下這般蠢事。&rdo;
小桃沒有說完,周懷玉也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說她蠢唄。
&ldo;聖人有句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又能一輩子不會犯錯呢?小枝,我很欣賞你,坦白告訴你,我想讓你為我所用,所以現在我問你,你可願意?&rdo;
小枝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但是當她看到周懷玉淡淡地笑意,以及黑亮的眼神的時候,好似被蠱惑一般,不自覺的就點點頭。等周懷玉的笑容越來越大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做了什麼,但是,回過神來的她緊接著就是更加的惶恐。&ldo;奴婢今日犯下如此大錯,不敢奢求姑娘原諒,奴婢,奴婢……&rdo;
&ldo;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聽我的話就行。&rdo;說話這句話,小桃把小枝給扶了起來,笑盈盈的喊了一聲:&ldo;小枝姐姐。&rdo;
小枝看著小桃臉上紅腫清晰的指痕印,以及她臉上真誠的笑容,心中一動,好似突然注入了一股溫水,讓她整個人都放鬆舒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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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闔府上下都知道了,三姑娘院子裡的小枝為了給自家姑娘報仇,偷盜玉佛,被周懷玉杖責三十,一身血水的抬出了府。而原小佛堂的管事丫鬟春曉,擅離職守,沒有看好小佛堂,也被打了一頓發賣了。至於其他人,則是或輕或重的懲罰了一番,並沒有趕出府去。
玉佛被盜一案,一早上天還沒亮就鬧得人盡皆知,但是,不過一個上午,大姑娘就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不瞭解實情的眾人,真不知道是說小枝太笨,還是那個一貫愚蠢痴傻的大姑娘太聰明。
直到小枝被抬出府,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嚴氏仍舊沒有怒氣沖沖地來找她的麻煩,蘇氏的心裡這才徹底安定了下來。回想今日之事,蘇氏百般不得理解。
她吩咐小枝和春曉,把玉佛偷出來之後,找機會放到周懷玉的院子裡,等周懷玉找不到玉佛之後,她在接手把案子給破了。到時候,嚴氏就會再也不相信周懷玉,這個家又是她說了算的。
可是至於小枝偷完玉佛放在哪裡,又是怎麼樣放進周懷玉的院子裡,她就不清楚了,小枝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