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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隨在林姑娘身邊的這人名喚葉易安,巧的很,他也正是紫極宮在襄州的線人,如今襄州散修界的實際執掌人”
道破葉易安的身份後,長隨頭子又說起了昨日接令之後如何即刻派人前往襄州,如何殫盡竭慮摸出葉易安的根底並繪像,又如何星夜兼程的將繪像送回……
只是這番大表忠心與能力的話駱天賜全沒在意,此時此刻,他之前所有的壞心情都隨著這幅畫像的到來一掃而空。
駱天賜已沒有心情與長隨頭子再多廢話,打發了他之後,迴轉到繼來院房中思慮良久後先是尋到之前那道人一番耳語,隨後又往管理他們這等人的執事道人處請了假。
准假出了繼來院,駱天賜未帶一人悄然出城直奔終南山。
這還是駱天賜第一次主動來尋虛可,當他將葉易安的畫像攤開在書几上時,分明感到草廬中的空氣瞬間森寒到幾乎要落雨成冰的地步。
而虛可乍見畫像時眼中閃現出的利芒更是比冰鋒冷十倍百倍。
自始至終,虛可未發一言。出了草廬遠遠離開之後駱天賜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繼而無聲一笑。
圍繞林子月的兩個棘手難題都已迎刃而解,這一刻,駱天賜心中的暢美難以盡言,就連眼前的終南山水似乎都增添了十分麗色。
當駱天賜悠然下山時,李博士對葉易安的考校亦已結束,這位在士林中被尊稱為玉溪公的前國子學五經博士對於考校的結果異常滿意,是以居然異常難得的在考校之後與門下弟子圍爐品茗閒話。
閒談之中,葉易安有意無意的問起了老師近來對文字學鑽研的進展。孰料一提及此事頓時引來李博士一番長吁短嘆。
其嘆息的物件是字聖許慎,嘆息的根由正是那本公認的輝煌鉅製《說文解字》。這本文字學的集大成之作實在太成功了,就如同一座巍峨大山擋在李博士面前,使其再難有大的突破。
而以李玉溪的心性以及在士林中的身份,既然在文字學上花費了偌大心力,焉能甘於只是在許慎劃定的範圍內零敲碎打,而沒有突破?
即便那人是字聖許慎,但作為當世最為傑出的大儒學者之一,李玉溪也自有他的驕傲。
但面對如此巍峨大山,要突破談何容易?長吁短嘆到後來,李博士甚至發起了牢騷,感慨字聖其生太早,自己則生的太晚。
就在李玉溪慨嘆最盛之時,葉易安從袖中掏出一物輕輕放在了榆蔭下的石几上,“老師請看”
李玉溪拿起那物,見是一塊泛白的骨片,出於龜甲的骨片材質極好辨認。對此心意難平的他初時並未太在意,但當其看到龜甲上點點劃劃的花紋之後,“咦”的一聲,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這片一望便知是極古的龜甲殘片上有著七八團緊湊的花紋,這些花紋一看便知絕非是天然生就,而是人力以銳器刻畫的結果。
龜甲殘片上的花紋佈列整齊,筆畫之間透出一股悠遠的蒼勁古樸。李玉溪近乎痴迷的將這七八團刻紋凝視了許久,“此物你從何而來?”
牢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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