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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車上,她收到她媽發來的資訊,也沒多問,只說季北心情應該不好,叫她勸說一下。
唐徽音敷衍的回覆知道了,可其實她一句話不敢說。
車子一路開到海邊,他把車停在沙灘邊上,這片海域平時少有人來,因此會讓人有種極度孤寂的感覺,尤其此時正值下午兩點鐘。
陽光已不似上午時那般熱烈。
季北先一步下車,他雙手抄兜往海邊走,海風灌入他的衣擺中,將他整個人吹的有幾分凌亂。
唐徽音嘆了口氣,還是跟了下去,她走到季北身邊,不說話,默默站在這。
海風在他們兩個人身上起舞,不開口講話的時候有種脫離這個世界的錯覺。
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巨大的悲慼中。
唐徽音仰頭看著他,不覺想起,那一日他在酒吧裡獨自飲酒,心痛到無以復加時說的那些話。
他一定很愛他的媽媽,很愛很愛,所以她媽媽的意外離世,於他而言該是多麼的創巨痛深。
雖不知季叔叔為何會有今日的舉動,是想尋個由頭同自己的兒子和好?還是作為父親單純的想讓兒子早日組建家庭,抑或真的只是為了關照朋友女兒。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覺得,像今天這樣叫媽媽把季北誆騙來的行為都不是正確的。
她如那日在酒吧中一樣,對季北生出些許心疼。
過了很久,季北才終於把眼神投向她,卻是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混蛋?和自己父親搞得像仇人?」
她瞭解的季北一向不屑於他人眼光,更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他這樣問,多少叫她驚訝。
她思忖著他這個問題,嘆口氣說:「我沒那樣想過,只是覺得人不該一直活在恨意裡,你恨季叔叔,並不會讓自己快樂。」
季北笑了聲,很諷刺的笑意,「快樂……」
他在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似是覺得這是多麼令人費解的詞語一般。
可唐徽音卻無法深切體會季北的心情,亦無法讀懂他現在的眼神。
她立在季北的身側,以她的身高不過只到男人的肩膀,看著他時,是要以一種仰視的姿態。
海風帶著潮濕的氣息一下下掃在臉上,季北微眯著眼看著遠方,眼中有深邃的光,
遠離城市喧囂,海浪翻滾的聲音像是一把除塵的小刷子,滌盪著人的心靈,這一刻,心底寧靜極了。
「你要保持這個姿勢看我多久,脖子不疼嗎?」季北微一偏頭看向她,因為逆著光,眼睛無法完全睜開,只好眯著同她講這句話。
唐徽音雲遊的思緒被季北打斷,才後知後覺,自己已經盯著季北看了好一會兒。
很奇怪的感覺,就在剛剛,從她這個角度去看季北,他真的好看極了。
明明他並非是個儒雅的人,性格里也帶著幾分粗糙的成分,然而就是那一瞬間,唐徽音卻覺得季北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氣質。
他無需多言,全世界都該偏心於他。
唐徽音沒心沒肺的笑了下,完全按照心意的說:「季北哥,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季北猝然望過來,心臟不可抑制的砰砰亂跳。
他看著唐徽音的眼睛,發覺她的眼神是那般純澈,沒有任何複雜意味的撩撥,可就是這樣,於男人而言才是最為致命的誘惑。
唐徽音卻還絲毫不自覺的,繼續發散思維,「我覺得你的小孩一定特別好看,你的基因那麼好,記得以後要多生兩個哦……」
季北突然靠過來,為了遷就她的身高,他低下頭,去看唐徽音的眼睛,唇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去接她的那句話,「你的基因也不錯……」
頭髮吹亂了,她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