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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酒下肚,杜程已完全醉了,臉色燒紅髮燙,他倚著窗戶,拿著酒杯,指著窗外的桃樹,「我要把這樹砍了!」
姬滿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抬頭一飲而盡。
杜程臉探出窗外,在風中來回滾臉,「好舒服啊……」回頭看向飲酒的姬滿齋,不解道,「你為什麼要砍我……」
姬滿齋的手頓住。
杜程手貼向臉,從自己的額頭一路往下摸到脖子,「我疼啊……」
手上的酒杯微微顫抖,體內靈力不受控地外洩。
腦海內破碎的記憶片段繼續破碎分裂。
【「你不要與她成婚好不好?」他抓著他的袖子,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大殿地面,「我求你……」
他一向寵他,只要他求,他一定會答應的。
「不行。」
「曲觴,離開這裡。」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柔軟。
「我不走!」
模糊的臉仰起,「除非你殺了我!」
「你拔劍啊!」
他真的拔劍了,劍尖閃著寒芒,對著那張無助的臉。】
「咳——」姬滿齋胸口湧出一股鬱氣,喉嚨中翻湧的鮮血被強行嚥下。
杜程仰著頭,閉著眼睛,靠著窗戶已經睡著了,嘴角還翹著,似乎在做什麼美夢,桃葉吹拂到他臉上,他不悅地抓了抓臉,翻身嘟囔道:「我討厭桃樹……」
第30章
杜程的確在做夢。
他又夢見自己正在泡溫泉,好舒服啊,溫度不冷不熱的正合適,然後他的夢開始重複劇情。
白袍姬滿齋從天而降,凶神惡煞地對一個人放狠話。
「我偏要勉強。」
因為是熟悉的劇情,杜程在夢裡還分神思考了一下姬滿齋這句話,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白袍姬滿齋幹嘛偏要勉強呢?性格真壞啊。
正當杜程以為這又是在重複做過的夢時,接下去就不是重複的劇情了。
姬滿齋跳下了溫泉。
瞬間,溫泉像被煮沸了一般,溫度急劇上升,水面密密麻麻地冒著水泡,杜程倒沒覺得有什麼,或許是因為他在做夢吧,完全沒覺得燙。
其他泡溫泉的人可就慘了。
一時之間哀鴻遍野,慘叫連連,似有無數的人在一齊痛苦呻吟,聲音悽厲得杜程都想捂住耳朵。
他試了,發現自己壓根沒有手去捂耳朵,只好皺眉忍耐,對白袍姬滿齋的印象更差了。
「……你這是造孽呀!」
咦?這聲音好耳熟,語氣也很熟悉,杜程想起來了,這是謝天地的聲音!
這下杜程知道了,看來這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他把現實生活裡認識的人都給編排進去了。
忽然,他覺得身下一軟,似是被人抱了起來,杜程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臉時他笑了,「這是真的,還是做夢呀?」
沒有得到回應,他用力拽了下姬滿齋的衣領,發現手裡攥著的是黑色布料,杜程放心了,不是白色的,是真的,真的姬大大不發脾氣。
既然是真的姬滿齋,杜程就放心地睡過去了。
他睡著了,睡得極安心。
姬滿齋抱著他,一步一步,胸口翻湧疼痛,心中只有四個字:大限將至。
他在人間流浪了數十年,原來就是在等這個,等他的審判。
他想他是犯了錯,到人間來還他的債。
杜程一覺醒來,姬滿齋又不見了。
最近姬滿齋好像很忙似的,總是不見人影。
謝天地也忙,給妖怪們找工作。
杜程一下就沒人理了,只有白飄飄樂意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