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這真是一種奇特的天賦。
孟照峰鬆口了,疲憊道:「那我就把詩平交給你們了。」
孟詩平很樂意跟杜程走。
與杜程交談,令她覺得很舒服,彷彿杜程完全瞭解她此刻的痛苦不甘似的。
她一覺醒來,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她像個矇昧的嬰兒般跌跌撞撞,身邊的人都將她當作怪人一般。
只有杜程,杜程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他納妾。」
「下賤!」
「我要與他和離。」
「支援!」
「可父親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不管他。」
孟詩平神色躊躇。
杜程滿臉認真,苦口婆心道:「沒有你,你爹現在還在村裡挑大糞呢。」
孟母:「……」
孟詩平沉默片刻,她輕輕道:「我想任性一回,就一回。」
孟照峰與妻子在門口目送孟詩平上車。
女兒遇上這種邪門的事,孟照峰的一顆心就像被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樣難受,憂心忡忡地看著後座的孟詩平。
孟詩平目光掠過孟照峰,輕輕對孟母招了招手,「母親,借一步說話。」
孟母上前,慈愛地握住孟詩平的手,「寶貝,有什麼話想對媽媽說。」
「母親,」孟詩平壓低嗓音,「我方才出來的時候瞧見了那小妖精。」
孟詩平身邊的杜程頓時炸毛,小妖精,說他嗎?
孟母滿臉疑惑。
孟詩平恨鐵不成鋼道:「父親並未將那丫環發賣!」
孟母:「……」
為了不刺激孟詩平,孟母只好順著她說:「是哪一個?」
以後要讓那個傭人躲起來,在孟詩平病好前,別讓孟詩平再看見。
孟詩平目光犀利,悄悄一指,「就是他!」
孟母順著孟詩平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家裡的花匠,老陳,正在滿頭大汗地除草,頭上地中海在陽光的反射下油光鋥亮。
孟母:「……我知道了。」
孟詩平安心了,放開孟母的手,孟母眼睛酸澀地後退。
「父親。」孟詩平又叫孟照峰。
孟照峰受寵若驚地走到車窗前,「怎麼了女兒,想跟爸爸說什麼?」
「此次我已決意與牧朗清和離,你的官位應當是保不住了。」孟詩平淡淡道。
孟照峰和藹道:「那就不當官了。」
孟詩平:「您放心,只要您一心一意對母親,我總不會讓您回去挑大糞的。」
孟照峰:「……」
車內,杜程與孟詩平坐在後座,杜程小聲給孟詩平洗腦。
「等會你見了他,千萬不要聽他的花言巧語,一定要和他分手哦,一定哦。」
孟詩平道:「那是自然。」
杜程對這個「孟詩平」挺放心。
要是換了現在這個孟詩平,估計還是會像周隔海說的,兩人分不乾淨。
還是要感謝姬滿齋啊。
給他豐胸。
救他的命。
還給他東西吃。
杜程心裡默默地把姬滿齋的名字提到第一位。
這人真好。
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剛剛他可聽得很清楚。
孟照峰說要給謝天地一千萬。
杜程的眼神小刷子一樣在謝天地的後背刷來刷去。
這錢不能給壞人。
一行人回到破舊的樓棟下。
謝天地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立刻就被杜程阻止了,「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