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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空地之中立著一株巨大的桂樹,比旁邊地樹株都要粗大數倍,樹身已經被掏空,朝陽一面門窗皆全,竟是一個別致的樹中小屋!若蘭開門揖客,笑道:“這便是小妹蝸居,各位不要笑話才好。”
靈雲道:“妹妹居所倒是別緻雅趣,所謂身居蘭桂下,怡然自忘心真是好羨煞人呢!”
屋裡面積不大,但桌椅床鋪皆全,看其木質也都是此間剜出的木材,製作精細,不顯粗陋。室內一塵不染,且有陣陣清淡的桂木香味。衝陽的格子窗下還放著一條小几,上面文房四寶皆在,甚至石硯上地墨汁還未乾透,看來剛才出去之前,申若蘭就在此處運墨。旁邊還有一隻迴旋而上的木梯,上面竟還有二樓。但看一樓起居生活之用皆已齊備,卻不知上面還有什麼佈置。
朱文正伏在靈雲背上,臉蛋貼著她的脖子。此刻靈雲忽然感覺朱文的臉上更加燒得火熱,好像傷勢愈加嚴重,更無心再看屋中景緻,趕緊將她放在臥榻上,焦急道:“全都仰仗若蘭妹妹了。”
其實若蘭早就聽她師父交了根底,紅花姥姥本是異類散修,對人類也無好感,只是與若蘭脾氣甚為契合,這才收為弟子。如今眼看飛昇在即,也不得不為這徒弟謀一個出路。想來想去如今正道興盛。又以峨嵋派氣勢最凌厲,正想借此次求藥之機,將若蘭寄託峨嵋派中。若不然以紅花姥姥的個性,礙於當年與長眉約定地,對靈雲等人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又怎會吩咐若蘭帶著藥酒主動迎接呢!
若蘭也知師父安排,對朱文傷勢自然不敢怠慢,稍微檢視一下,道:“齊姐姐且放寬心,朱姐姐傷勢雖然不輕,但好在有靈藥壓制,本身根基又厚,絕無性命之憂。”說著就從身上取出一個淨白地羊脂玉瓶,連同一個小紙包。裡面包著一紅兩白,三顆指肚大小的藥丸。
將那紅色藥丸遞給靈雲,道:“姐姐且將這彈丸擠在朱姐姐肚臍上。千萬不要離手,一會若是感覺有反彈之力也不可呼叫真元,只要以手勁按住。”又將餘下兩顆白色地丹丸塞入朱文口中,道:“朱文姐姐莫要將此藥嚥下,擠在兩腮處含著,會有些苦……”同時已經將那玉瓶塞子拔掉,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伸手捏住朱文下頜,瓶口對準朱文的小嘴,一氣把一瓶烏風酒全都灌了下去。那酒味辛辣險些把朱文嗆得背過氣去,若非這幾日早耗盡了她的精力。若蘭又緊緊捏著她的下巴,怕是要損失不少藥酒。
徐清不由心中讚歎:“看這申若蘭彷彿溫和禮讓,行事卻如此雷厲風行。只是救人地手段嘛……就有些野蠻,一看就不是個當大夫的料。”
一瓶烏風酒還沒灌完,朱文就迷迷糊糊昏了過去。也不知是被就醉倒了。還是這幾日病痛折磨,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精力。若蘭放下了玉瓶,也收斂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為朱文蓋好被子。起身道:“朱姐姐服藥之後,應該已無大礙。多半到今日晚間就能醒來。我等也不必在此驚擾她。這些日的煎熬,也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徐清見朱文臉上的灰敗之色已經斂去很多。呼吸也順暢平穩。嘆道:“果然是對症下藥療效最好!”
靈雲也是千恩萬謝,眾人寒暄片刻,若蘭見也無事,身為地主更不能怠慢了客人,道:“如今時辰還早,我這樹屋頂上還有一處觀景地平臺,儘可望見山間桂樹的景色,不如上去看看如何?”
徐清順著樓梯望去,道:“哦?道友還有如此雅興,難道令師不與你同住嗎?”
若蘭臉色微微一變,笑了笑道:“家師自從得了一部道書之後,每日精研修煉,不願麻煩,也不喜我在身邊伺候。到時聽了師父教誨,就在此處用功練法。”說著就往樓上行去,也不願再談論這個話題。
其實徐清之意是想打聽紅花姥姥的居處,卻被若蘭輕描淡寫的給岔了過去,他也不好再多逼問。且提到紅花姥姥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