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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給他餵飯。
一路鬥著嘴吃完飯,喚人進來收拾了,又在我的堅持下,傳來太醫。
太醫解開布條,兩條長長的傷口,儘管我早就看到過,仍覺得觸目驚心。我握住他另一隻手,歉疚的看著他。他回握我的手,安慰的搖搖頭。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太醫給他重新包紮了,說是結痂前不能沾水,過幾天就會好。
下午,外面的大臣有事求見,我催他去處理政務,他摟著我又溫存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送走他,我坐在窗前,隨手拿起一本宋詞翻開,那麼巧,翻著翻著就翻到了陳師道的《木蘭花》:
陰陰雲日江城晚,小院迴廊春已滿。誰教言語似鸝黃,深閉玉籠千萬怨。
蓬萊易到人難見,香火無憑空有願。不辭歌裡斷人腸,只怕有腸無處斷。
我不禁苦笑,玄燁用這詞句來想念我,我觀此詞滿腹感觸卻不是為他。是怎樣的孽緣,糾結至此?不知該慶幸還是惋惜,如今的我怕是無處也無腸可斷了。
正在這時,玄燁卻又早早的回來了,我眨掉滿眼的淚意,合上書,笑著迴轉身。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為他解下披風。
他抬起我的下巴,審視我的神色:“為什麼眼睛是紅的?”
我無辜的眨眨眼睛:“哦,是嗎?可能剛才眼睫毛掉進去揉的。”我轉身把披風搭到架子上。
他從後面摟住我,臉貼著我的臉,遲疑的問出困惑他已久的問題:“為什麼……轉變……會這麼快?”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吧。”我轉回身,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玄燁,以後你要寵我,愛我,不許讓我傷心,即使是死,也要讓我笑著去。”
他驟然縮緊雙臂,把我緊緊摟在懷裡,斥責說:“胡說什麼?你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可他微顫的雙臂卻透出了心底的擔憂。
玄燁,我也很怕死,可是有時人真的敵不過命運的。
我在他懷裡使勁逼回眼淚,不管還可以活多久,以後我再也不要流一滴淚。
我不願繼續這傷感的氣氛,便轉移話題,問玄燁一貫服侍我的那個宮女怎麼不見了。
他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痛:“那天你又病倒,我一腔恨意無處可發洩,只能恨她不曾阻止你,就狠狠的責罰了她,將她發配到苦役房去了。”
我嘆口氣,依緊他:“她又不知道什麼,再說她也不敢阻止我。,她其實很無辜的,你快將她調回來,好好補償一下。”
“知道了,我會多多補償她的,心軟的清清。”他親暱的摸摸我的頭,“不過不能讓她回來,我怕她心懷怨恨不會好好伺候你。”
我心軟嗎?我若心軟就不會心安理得的佔著別人的身體不還了。
我在心裡對自己冷笑,掐他一下:“你們這些統治階級真是狠心又多疑。”
他不悅的說:“什麼你們?現在是我們,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逃不了你也脫不了我。”
螞蚱?我現在可不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我靠在他肩上,分不清自嘲還是悲哀的笑了出來。
接下來幾天,他因手傷,命太子代理朝政,基本都消磨在我那裡。現在換我給他餵飯,換藥。
我好似一個貪汙犯,知道不久就會被抓住,再無生機,所以利用這最後的機會盡情揮霍。我每天笑啊,笑啊,不想從前不想以後,不去管別人會怎麼看,只是努力笑過每一天。
我們每晚相擁而眠,他一直沒有進到最後一步。我知道他其實很想,只是對我還不是那麼有把握,所以剋制著不想嚇退我。我雖然下定決心以後要好好對他,可是心理上還是不能完全放開,所以故意忽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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