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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亂的把椅子復位,站起來。一邊掏出機票核對,真是我坐錯了。我點頭哈腰的陪笑:“啊,我看錯了,旁邊這個才是,我這就給您騰地兒。”我戀戀不捨的看了眼窗戶,好討厭,就差一個號,為什麼視野差好多?
他擺擺手制止了我,“不用了,坐哪都一樣。”
我實在喜歡這個座位,所以一邊說著“這不太好吧,還是換了吧。”,一邊就屁股落下,準備鳩佔鵲巢。
他好像沒看出我其實是真心要霸佔他的位置,居然順著我的話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換了吧。”
啊?怎麼會這樣?我只是客氣客氣怎麼他就當福氣了?我端著還沒落穩的屁股,僵在那裡。
“哈哈,逗你玩的。”他放好隨身的行李,在旁邊坐下,“快坐好了,繫上安全帶,飛機快起飛了。”
我心裡有些不高興,從來都是我耍人的,誰想打雁的叫雁給啄了。可是欠人嘴軟,老公又在他手下討生活,我忍!我訕訕的坐下,拉出安全帶,將它當成金總擰了幾下再繫上。他瞥見我的動作,沒說什麼,嘴角卻洩出些許笑意。我越發覺得失了顏面。
飛機起飛,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我記恨他剛才耍我,就打個哈欠,他看出我的意思,笑笑說:“你休息吧,我看幾份檔案。”
我原來只想假寐,沒想到最後真睡著了。然後有人搖我,“快醒醒,飛機要降落了。”
我迷迷糊糊的抱住那隻搖我的胳膊,軟軟的嗲求:“老公,讓我再眯會兒。”
那胳膊僵住,尷尬的聲音:“咳,我不是,上海就要到了!”
我的腦子遲鈍地運轉了,上海?我在飛機上,老公留在北京,那這胳膊是誰的?啊!是金總!
我就要驚跳起來,緊要關頭又及時閉住將要睜開的眼睛。我假裝還在睡夢中,翻個身,順勢鬆開手,那隻胳膊飛快的縮了回去。
我又假寐了一會,才揉著眼睛,作出大夢初醒的樣子,邊打著哈欠,邊對金總說:“呵,我睡得快失去知覺了。是不是快到了?”
他的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微笑著點頭說:“嗯,馬上就要降落了。”
下了飛機,有人接他。他看我無人問津,提出要送我一程。我趕緊拒絕了,在他還沒來得及客氣前,我飛快的鑽進一輛計程車,同他揮手道別了。
我看看計程車的後視鏡,發現自己的臉紅紅的。我摸著發燙的臉頰,解釋說:“呵呵,每次睡完覺臉上總會潮紅半天。”
計程車司機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的看著我,我才省悟我跟他解釋個什麼勁啊?我尷尬的笑笑,努力忽視司機目光裡的鄙夷。
唉,這叫什麼事?厚著臉皮拗來個靠窗的座位,本想看看雲海的,卻因為無謂的置氣給睡過去了。還睡迷糊了,竟抱住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的胳膊,要讓家裡的大醋罈知道又不知會怎麼管制我了。幸虧我急中生智裝睡給糊弄過去了,不然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都怪楚依凡,要不是他昨晚太膩味消耗了我太多體力,我怎麼至於這麼喪失警惕啊?還有那個金總也很討厭,幹嘛總挑我出糗的時候出現啊?真是的!
進修生活剛開始時,我很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樂,對老公訴說思念之情時也有些言不由衷,但興奮了半個月後我有些後悔了。我以前學歷史最怕的就是記年代,偏偏現在學的那些東西還就離不開這年、月、日,這對我薄弱的意志是莫大的考驗。很遺憾,我沒透過考驗,我有了厭學情緒。
而且,要不說人之初,性本賤呢,我竟開始懷念被人管的日子。
以前也不是沒離開過老公,但這回離別不同於回古代。那時我是太皇太后,自有宮女太監打點得週週全全的。而現在,我是無權無勢的平民,事事都要靠自己,偏偏我被楚依凡慣得快喪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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