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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瘦子算來算去，沒算到姜莎莎能把話頭落在自己腦袋上。

他漲紅著臉偷偷瞥了眼舒朗，見到對方也在看他，頓時臉更紅了幾分，順便把目光放在了別處。

他不說話，舒朗也不說話。姜莎莎眨了眨眼睛，轉而看向了自己弟弟，「我不知道商凜送我這書是什麼意思，但姐姐不是那麼死心眼的人，你無憾就好。」

這麼多年，她一次次經歷死亡，一次次被賦予比死亡更甚的痛苦，她都想著，如果自己有一天能擺脫這種痛苦，她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更何況眼下是弟弟的幸福，她更不會去幹涉什麼。

只是……她看了看舒朗和商凜，這一對的關係似乎不是那麼明朗。

商凜和舒朗來了幾次，兩個人從來都是在一起，說話什麼的，舒朗也總是開口調戲胖子。有句話是女為悅己者容，姜莎莎聽說商凜之前是個膘肥體壯的胖子，現在看起來，他倒是為了什麼減了肥。

很顯然，他是為了心裡的那位。

商凜被看的實在掛不住了，支支吾吾地說要走，劉輝難得地跟著八卦了一下：「別走啊，我們在等待真相。」

說完，他還彎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看的姜尋現在就想上去吻住那張一直在補刀的嘴。

舒朗抿了抿唇，竟然也跟著說：「恩，我也想知道。」

商凜：「……」

他不想和這幫人一起待著了！他要走！

他悲憤地抬腳要走，那邊姜尋攔住他，「你還吞著九個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在場的人都沒心思開玩笑了。姜莎莎放下書本回到屋子裡，他們做實驗或者抓來的什麼實驗品，她從來都不會看。

說到底，她這些年在劉康手裡嚇多了，總覺得看到的越多，命也就越短。

姜莎莎離開，在場四個大老爺們兒也八卦不起來，只能匆匆結束這個話題，商凜釋放出九個被捆的結實的喪屍，劉輝回車裡取了一箱東西，然後將那個咬人的小姑娘帶進了實驗室。

剩下的八個人，由姜尋再另一間實驗室看管。而舒朗和商凜成了多餘的，幫著搬了喪屍以後，一起驅車前往總部。

路上，商凜幾次都想提剛才的話題，可看著舒朗俊秀的側臉，他硬是說不出口了。

舒朗是愛和他開玩笑，對他也和別人不一樣……可是，萬一人家舒朗是直的，他這麼一開口，還能做好搭檔了嗎？

為了整天陪舒朗跑，商凜都拋棄了和許夢何一起做的實驗專案，惹得許夢何每次見面都想分分鐘掐死他。

好吧，商凜也就能在心裡偷偷摸摸地想——他的確喜歡上他舒朗了。

大概是陳賢告訴他舒朗給自己嘴對嘴餵藥的時候，也可能是更早。尤其是他在森林外面看到姜尋和教授的那一幕……他真的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並不悲傷，悲傷的是，他一個大胖子喜歡上了一個優秀俊逸的青年。青年放在末世前和末世後都是招風的型別，而自己這個體型，就算放在遠古時期，估計都得是個備胎。

商凜默默坐在副駕駛上 sad，卻沒看見舒朗忍笑的表情。

如果姜莎莎不說，情商低的舒助理可能也不知道什麼，但她這麼一說，舒助理自己也意識到了某些事情。

但既然商凜不提，他也保持沉默吧。

車開到總部，立刻有人出門檢視他們的通行證，同時進行全方位掃描驗證。大概是看到商凜本人和系統備案裡的立體影象差太多，看門的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商凜這一天太糟心了，走到哪兒都是各種心塞。他悶著頭和舒朗走進大廳，先前接手黃亮事情的人員立刻迎接了他們。

漂亮的女員工滿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