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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我大巽不善水軍,只能從閬中突破。尚老將軍雖無攻城之才,卻有守土之能,以兩三倍的兵力守個一年半載不讓兌軍打過來還是做得到的。”
“你有十足的自信能拿下閬中,對嗎?而後,水陸並進,大巽的旗幟就會豎在金陵了,是嗎?”尉遲曉說,“你可還記得,十二年前我說你必亡我家國。那時,我就該視你如仇讎。”
唐瑾的眸中滑過名為哀痛的神色,“卿卿,你何必這樣?這十二年來你一直都做不到,即便是被幽禁於這通靈臺,不還是幫了碧兒?只有深信一個人,才會明白將她禁足其實是保護她的手段。你看得明白,因而尚氏為太子之位陷害皇后、毒害四皇子的心思才能被大白於天下。”
遠方東屏山的翠色與定川融為一體,尉遲曉張開口,吐出的話語猶如千年積寒的冰雪,她說道:“你不必說這些話,你我心裡都明白。你殺盡通靈臺上的奴婢是因為我嗎?難道不是為了讓唐碧在宮中立威嗎?難道不是要告訴天下,巽君寵愛唐氏已極,地位不容分毫動搖?”
如果仙人也會有悲惋的神色,大約就是唐瑾現在的樣子。他望著尉遲曉說道:“你真心要說這些嗎?”
尉遲曉寒涼的聲音再次響起,“巽君為何會如此信任你?你們是表兄弟,自小又一處長大,自然是原因之一。巽君英明神武是原因之二,唐家勢大是原因之三。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原因。自古有哪位君王能容臣下功高蓋主?巽君能與你親厚,難道沒有你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原因?你所有的心思都在一個女人身上,那麼便是做出怎樣放蕩不羈的事情,在君上看來也不過是女人的事情,既是女人的事情自然怎麼都好說。這出戏我和你演了十幾年,我已經累了,就到這裡結束吧。”
唐瑾緩聲問道:“卿卿,你口口聲聲說是演戲,心裡真的如此以為嗎?”
“不是嗎?若是我不配合你的戲碼,你是否還會如此待我?若是在乘風大營,我有意窺探軍機,私閱機密,你會如何待我?你征討離國時,若是我違逆巽君之意,抵死不肯受大夫之位,使你進退兩難,你會如何待我?若是我無有婦德,姑嫂不睦,苛待諗兒,你又會如何待我?”
唐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中的憐惜混雜著無奈,“這話說與你自己聽,你自己信嗎?你我十數年的情分當真是戲嗎?”
尉遲曉說道:“我確實貪戀你的好,換做任何一個女子被這樣溫情相待都會貪戀,但是假意永遠都不會是真情。”
“……你,真的如此看我?”
“世事如此,不然你要我怎麼看?”
“……我知道了,我送你回房。”
“不必了。”尉遲曉揮開他的手,“多謝王爺連日照拂,請王爺儘快將休書送來吧。”她言罷,轉身向天璣館走去。
“卿卿……”
尉遲曉沒有回身去看召喚她的人,只是淡淡的說:“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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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方面,文瓏丟失長河以北諸地,已回京請罪。然而軒轅舒卻沒辦法罰他。泉亭王用兵之法猶如天神降世,有神鬼莫測之機。從出兵時開始,軒轅舒就不認為會有一個活著的人能夠戰勝泉亭王。軒轅舒沒有就兵敗一事處罰將士,仍舊保留原職,讓文瓏領兵往閬中與言節配合,打退尚騰之軍。
文瓏因回京請罪的原因而在金陵暫留,但也只有十日而已。
家中兩歲的女兒對他幾乎沒有印象,一年沒有見過的兒子,見到他也怯怯的畏生。文瓏有心想抱一抱一雙兒女,但是剛熟起來,他就又要離開金陵了。
離開金陵的前一晚,文瓏對他明媒正娶的說道:“依水,如果京中有何變故,記得不要出門,即便真的有人打上門來,也不要出去。只要在宅邸中,就沒有人會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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