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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算要一爭雌雄也得師出有名才行。”唐瑾將本不必說出來的話也一併說出來。
“是了,是這麼回事。”尉遲曉輕輕的說著,不知道是在看垂進河裡的柳枝,還是在看遠處薄霧裡的山巒。
文瓏早幾日得了唐瑾的信兒來給尉遲曉寬心,但看如今這樣子,他也不由嘆氣,“辰君,雲長事曹,非不義也。”
尉遲曉眼圈紅了紅,一字未說。
文瓏又道:“各為其主沒什麼值得愧疚的地方。你若實在覺得對不起子瑜,不若以命相償。”
唐瑾大驚!未料文瓏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今天文瓏來尉遲府等事本是他一手安排,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以這二人的交情,文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璵霖!”唐瑾急切一聲。
文瓏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對尉遲曉嚴詞說道:“你也知道淮水水深,風來雨起的時候,舟子都不能過,每年總要死幾個人。你若也願意做這水裡的水鬼,我在這兒絕不攔你。你跳下去做了水鬼,既全了你對子瑜的情誼,也全了你對家國的忠義。”
文瓏從不用這樣的語氣對人說話,這幾句話又落在尉遲曉此時的心境上。
尉遲曉淡淡的嗤笑一聲,心裡連多想都沒有,雙手在榻上一撐,直接從視窗滾落進河裡。水面上咕嚕起幾個氣泡,就沒了動靜。
唐瑾一時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卻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咕咚”一聲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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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二次選擇自戕,卻仍舊沒有成。當她在少女時最愛的臨風閣裡醒來時,心裡一陣一陣發慌。
文瓏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翻著一卷醫書,他手邊的茶几上是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濃濃的藥汁即便隔著這樣遠也能聞到苦味。
“醒了?”文瓏放下書,端了藥過來,“喝藥吧。”他仍舊是素日溫和的樣子。
尉遲曉喝了兩口,自混沌中生出點點疑惑,問道:“子瑜呢?”他從來都是在她身邊的,不論發生什麼都是在她身邊的。
“子瑜不善水性。”文瓏邊說邊思慮妥當的言辭,“把你推上岸就……現在還在打撈屍身。”
尉遲曉盯著他,半晌說了一句,“你說慌。”
文瓏垂眸去看藥碗,只說:“先把藥喝了吧。”
尉遲曉看著他,看著他,想從文瓏的臉上尋找一絲能證明他在說謊的蛛絲馬跡。良久,她意識到自己的一廂情願只是徒然,文瓏沒有對她說謊。尉遲曉瞳孔驟然放大,“不可能!我不信!”
“辰君,你聽我說!”文瓏擱下藥碗制住要下床的尉遲曉,急速說道,“現在不是兒女私情的時候,泉亭王死的金陵,很快兩國就會開戰,此時容不得兒女私情,要快想辦法應對。你與巽國君臣關係如何?可能使巽國君臣相信泉亭王是意外喪生?此時我國大軍都在前方,一時難以調回,好歹要拖延住。”
尉遲曉怔了一刻。
“是了,是了……”她無意識的呢喃兩句。光線像是也忘了移動,陪著她一起呆起來。
下一刻,尉遲曉眸光驟起,她仍然記得自己的身份,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她還有事要做,為了她的國家。
尉遲曉說道:“璵霖,幫我準備車馬,我要即刻回去。你再替我去宮裡請一道旨,要快。這道聖旨裡不能說悼念的話,更不能示弱,一定要志得意滿,氣定神閒,這樣巽國才不敢輕舉妄動。”她已經拽了衣服要起來準備,雙腳落到地上卻一點勁兒都沒有,只有身子順著起身的力氣往前倒。
文瓏手臂一攔,忙扶住她,“別哭。”
尉遲曉被他託在手臂裡,聽他說話才知道自己哭了。這淚不知道是怎麼落下的,現在這麼緊急的時刻,哪裡有工夫給她來哭?可是,那淚就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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