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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牙門將軍”,雖稱“將軍”卻如“昭武校尉”一般是不入流的,論階位僅比最低的“裨將軍”高上半肩。泉亭王屈尊降貴自是尊重來使,按理說拓跋北應當客氣一番,不過拓跋北顯然無此打算,直截了當便說:“言太尉派末將來為信使。”說著便拿出一封信,雙手遞上。
唐瑾拆開信件檢視,邊看邊問:“言太尉可有其餘交待?”
“末將不知。”
拓跋北不知,唐瑾心裡卻清楚了。兌國雖然封了這位降將“將軍”之職,但鑑於他受降的緣由,許多重要的軍機不可能讓他知道。這時候讓拓跋北來給泉亭王送信,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言節的尊敬,又恰到好處的讓唐瑾心裡彆扭。
唐瑾讀完信笑了笑,喚進甘遂讓他帶拓跋北往別處休息。帳內唐瑾將信與眾將軍傳看,他道:“言太尉的話說得很委婉,‘大國上邦,兵精糧足;將士用命,將軍勇烈。是以仇寇難敵,黨閥必誅,足當天下之股肱’,但希望我軍能牽制離國主力的意思想必諸位都看明白了。”
巽國有個奇怪的規矩,凡議事時,由在場官階最低者發言,這樣高官可以否定下位者。如果由高官先發言,下位者意見不同則不好出口,就阻塞了言路,不能達到上聽。
此時說話的正是在場官位最低的嚴澄,他先前一直是以“中郎將”的身份作為榮州公端木垓的副將,直到唐瑾打算用他才給了他“偏將軍”的職位。這時就聽嚴澄說道:“雖則言太尉大有利用我軍作為前鋒之意,但言語間所說未必不是實情。兌國兵丁統共只有八萬,如今若無我軍牽制離軍主力,兌軍獨木難支,到時難免唇亡齒寒。”
“黃口小兒,我軍若為先鋒,損兵折將,一朝大明城下,兌軍反戈一擊該如何是好?”說話的人是老將尚騰,年五十許,拜上軍大將軍,在軍中極有資歷威望。只因其人極不贊成與兌國聯兵,此番巽君只讓他在唐瑾麾下聽令。
“我國與兌為秦晉之好,敵還未克,先思手足相殘,是何道理?”韓達說道。
尚騰說道:“軒轅舒若沒有此心怎麼會先前拒不出兵?非要等我軍中路折損才做這順水人情?”
韓達道:“兌國兵力本來就少,為求自保,有何奇怪?”
“哼,聽你這意思倒是為兌國說話,莫不是兌國的內應?”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兌國奸細!”
砰!
一聲重響,眾人都不由噤聲,向坐在主位的泉亭王看去。原來是唐瑾的王爵金印被重重的扔在了案上。
唐瑾盈盈笑顏掃過諸將面上,讓人心裡不由寒顫。他這才說道:“言太尉寫這封信的時候,天安城還沒有攻克。天安城地勢險要,因而守軍不需要太多,兌軍方面自然壓力頗大。前些日兌國車騎將軍盧江遇害,言節這封信應當就是寫在那個時候,是請求我等救命去的。而今天安城已克,即便沒有這封信,離國也一樣會盯著我軍不放,牽不牽制難道還需多言?”
帳內眾將盡皆稱是。
唐瑾喚來甘遂,讓他去帶拓跋北過來。
不多時,拓跋北進到帳來。
唐瑾對他說道:“言太尉的訊息本王已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言太尉,請他儘管放心,巽、兌兩國唇齒相依,我大巽自當鼎力相助。”
這樣的客套話說完,按照一般的情況拓跋北應當應答行禮,然後就回言節處覆命。但拓跋北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謝過唐瑾之後,又說道:“末將此番前來,還有一事。”
唐瑾道:“將軍有事不妨一同說來。”
“太尉有一物交託,囑末將親手交與建平長公主。”拓跋北咬重了“親手”二字。
聽聞此言,唐瑾不禁笑了,那笑容若十里桃花,豔色絕世。
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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