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5 頁)
吃一口試試,好不好?”
這些本來都是該下人做的。
她再清楚不過,出身大巽後族的泉亭王是何等高貴的身份,他的妹妹是已與大巽皇帝訂下婚約的準皇后,而他是與端木懷自小一起長大的伴讀,深得信任。端木懷曾將半壁江山的兵權交在他手裡,他在巽國的身份恐怕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而已。這樣的一個人,為她,做著下人該做的事情,因她一句“一同用膳”的邀請而喜不自勝。於前,於今,於後,尉遲曉都不忍心利用他。
那麼。
如果不是利用他呢?
“怎麼了?這個不好吃嗎?”唐瑾從她碗裡夾過菜自己嚐了,又夾了旁的,“不喜歡的話,試試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尉遲曉嚼著他夾過來的芥藍,瞅著眼前的湯碗問道:“等過一陣我不那麼忙了,我們再去莫愁湖可好?”
唐瑾夾菜的手頓住,忙抬頭應道:“當然好,你想什麼時候去都好!”
尉遲曉輕輕一笑,淡得如拂過水麵的柳絮,“過段時間天也暖了,正是泛舟的好時候。”
唐瑾似乎沒有在聽她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她。尉遲曉正不解,就聽他說道:“卿卿,你笑了,你很久沒有對我笑過了。”
尉遲曉不由笑道:“至少有冷笑過吧?”
唐瑾望著她真心綻開的笑容,自己也笑了,“是,不過那樣的笑快凍死我了,這笑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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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的春天還沒有徹底到來之前,離的大軍已經開來了邊境,一直駐守柘城的言節早就做好的應戰的準備,戰場在他的有意誘導之下,選在距柘城五十里外的峽口。另一方面,京城之中已派遣驃騎將軍宛宏、車騎將軍盧江分兩路各統一萬兵馬前去支援。
金陵城的城牆上,晨霧還沒有散去,溼涼的空氣有著水霧的味道。文瓏和尉遲曉二人比肩並立,靜靜的看著大軍消失在天際。
“我們也該回去了。”文瓏說。
兩人下了城牆,唐瑾正站在牆根下,他輕搖一把摺扇,只那樣長身而立,就讓人覺得舉手投足都有風流萬千,他身旁一株嬌豔的桃花竟是黯然失色。即便史家在《巽史》這樣的正史中說起泉亭王的姿容,都忍不住讚一句“豔色絕世,群芳難逐”。《巽史·泉亭昭武王傳》中又說:泉亭王唐瑾“貌若好女,帝幼初見之,以為妖玩 ”。
唐瑾身後的蒼朮牽了一匹馬,蒼朮身旁是文瓏抬軟轎的家僕。
文瓏道:“難得休沐日,你們兩個好好玩。”回身便上了轎子,他餘光瞥見唐瑾扇面上的字跡。那字跡蒼勁有力,隱隱含了吞吐山河之勢。文瓏不做多言,放下轎簾,吩咐起轎。
這廂尉遲曉打量了一眼唐瑾手中的摺扇,“你的扇子……換了?”那是一把金箔包邊的素錦灑金摺扇,白玉作軸的扇骨鏤刻著“有鳳來儀”的圖樣。數年前,二人初見時,唐瑾也總帶著一把摺扇,不過與現在這柄並不相同。這段時日她一直愛搭不理,倒是直到今天才注意到。
“過去那把,”唐瑾微不可識的頓了一瞬,“用得久了。”
“我記得那一把也是金箔鑲邊,不過扇釘用的是象牙不是白玉。”尉遲曉拿過扇子細看,“這字,還是你寫的。”
“是了,你還記得我的字。”唐瑾因她的話而露出春半桃花一般的笑容。
“竇登州的《夜行古戰場》 。”尉遲曉將扇子合上還給了他。
“不喜歡?”唐瑾問。
“沒什麼喜不喜歡,”尉遲曉說,“我記得你以前的扇子上寫的是陳同甫的《念奴嬌》 ,比這個要壯闊,這詩看起來悲悲涼涼的。”
“那回去換一把就是了。”唐瑾將扇子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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