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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姑姑在。”祝姑姑柔聲的哄著。
桃兒上前,與杏兒合力將蘋果拖出臥室,直接推到走廊上。
院子裡的燈都亮了,走廊上和庭院裡都站滿了匆匆趕來的小丫頭和婆子。
梁姑姑跟了出來,甩手就是幾記耳光。下手極重,幾巴掌下來蘋果的臉不光腫了起來,嘴角也沁出血跡來。蘋果完全被打懵了,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
梁姑姑恨道:“你本是五福居里的老人,犯了這樣的錯,我也不能饒你。”
“我做錯了什麼?”蘋果大叫。
“沒有錯?”梁姑姑咬牙切齒,一把揪住蘋果的頭髮:“傍晚,祝姑姑可有叮囑你,說晚上不能弄出大聲響,姑娘房裡要留一盞小燈,不得披頭散髮出現在姑娘面前?你竟然件件忌諱都犯,害姑娘受了驚嚇,你還說你沒錯?”
蘋果茫然,這些,祝姑姑有說過?她怎麼沒有印象?轉而一想她就明白,祝姑姑必定是說過的,而她當時沉陷在重返姑娘身邊的喜悅中,一句也沒聽進去。
可是,這不是一些小事嗎?以前她也給姑娘守過夜,不過不是睡在腳榻上,而是睡著窗邊的羅漢床上。那個時候院子裡她做主,也沒有什麼注意事項,也沒有什麼忌諱。她轉眼看到了桃兒與杏兒,她們雖然穿著內衫,頭髮也不是白天的髮式,可都是編成了辮子拖在腦後,沒有一絲的碎髮。她又掃到了屋子裡其它的小丫頭和婆子,沒有一個披散著頭髮。
蘋果感覺不妙,院子裡所有人都慎重其事守著這規矩,是真的,還是姑姑故意陷害她的?
蘋果這下慌了,鐵死不認帳:“我不知道……祝姑姑沒說……”可惜,沒有人相信她說的,她甚至看到小丫頭與婆子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她撒謊。”桔兒站出來道:“傍晚時分,祝姑姑是在臺階邊跟她說的,當時我就在旁邊。”
“是的,我也聽到了。”一個剛梳頭的小丫頭也應道。同時好幾個婆子也站出來做證。
“你們聯合起來……”蘋果憤怒了,指著桔兒一眾人,匆匆趕來沈嬤嬤連忙伸手去捂蘋果的嘴,“梁姑姑,是她錯了。看著她陪伴姑娘這麼多年的情份上,饒了她這次吧。”自從上次自作主張被罰跪過後,她就徹底的看清楚了現實。姑娘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姑娘,她成了縣主,高高在上,甚至連老夫人都得避讓三分,而她只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婆子,因老太爺的心慈才能留在姑娘身邊。她幫不到姑娘什麼了,想對姑娘對自己好,那只有安心的守本份。她也沒忘叮囑蘋果,可惜她說得再多,蘋果也聽不進去。
梁姑姑一個冷眼掃過去:“情份?伺候陪伴姑娘只是她的本份。一個奴才應盡的本份。把她關到柴房去,明天交給蘇安處置。”說罷一個眼色,兩個膀大腰粗的婆子衝上來,直接拖起蘋果就走,沈嬤嬤只得跟在後頭。
婆子將蘋果推進了柴房,啪的鎖上了房門,還不耐煩的唾棄了兩句:“也不看看自己哪根蔥,竟然敢做這種欺主的事。”
“呸,就是隻白眼狼,老太爺和姑娘對她多好,竟然這樣不將姑娘放在心上,這種人真該被賣到苦窯裡去。”
蘋果拍打著門,一個勁的叫著:“我要見姑娘。”
跟來的沈嬤嬤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給我閉嘴,你還有臉叫。”
蘋果一臉的委屈:“姨媽,是她們陷害我。”
沈嬤嬤隔著門縫看著她:“陷害你,為什麼要陷害你?你是真不知道院子裡的規矩呢,還是你真存了要嚇唬姑娘的心思?你不知道自二夫人上次進院子害得姑娘暈倒之後,王太醫就說要小心不能讓姑娘再受驚。打那起,院子裡就有了新規矩,入夜之後,除了守夜的人外,所有人不得隨意在院子裡走動,所有人都不得披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