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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開了,他自己夾了一筷子羊肉放進去。
“阿名,這麼長時間都幹什麼了。”白吉隨口問道。
陳銘生說:“也沒做什麼,大部分時間都養傷了。”
白吉點點頭,他涮了幾下羊肉,側過眼,看了看陳銘生的腿,說:“怪不怪我?”
“嗯?”陳銘生沒有反應過來,他看了白吉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才明白過來。
“不。”陳銘生說,“白哥,那事跟你沒關。”
白吉吃了口羊肉,嘆氣道:“我也是沒辦法,當時事發突然,我只能自己先撤。”他拿手帕擦了一下嘴,又說:“後來我讓建山他們找你,找了半個多月也沒找到。”
“是啊。”吳建山說,“後來我帶人去東興整整找了你十五天,一點信都沒有。”
劉偉忽然說:“是啊,名哥。當時我也去了。”他看了一眼吳建山,然後又轉過眼,表情看起來稍稍有些玩味,“名哥,我們找了你好久,你一點訊息都沒有,你去哪了啊。”
白吉又涮了一塊肉,吃起來似乎有些燙嘴,呼了幾口氣。
陳銘生說:“出事之後我在東興躲了幾天,後來花錢跟一趟運水果的貨車去了北邊。”
劉偉說:“我們放訊息出來,你都沒有注意到麼。”
陳銘生說:“沒有。”
劉偉笑了一聲,他年紀三十左右,看起來比陳銘生小一點,人長得不算難看,但是臉上總是似有似無地帶著一股狠意。尤其是在看到陳銘生的時候,十分明顯。
他叫了一聲名哥,可那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恭敬,在座的都是混場子的老油條,聽都聽得出來,可並沒有人表現出什麼。
陳銘生看了他一眼。
這個劉偉,他是在五年前認識的。當初他已經跟了白吉有幾年了。
劉偉最開始在一家麻將館幹活,白吉當時想要盤下那家店,但是店主不想賣,十分不配合。白吉就想辦法在麻將館裡認識了個小工,就是劉偉。
白吉給了劉偉一筆錢,劉偉十分爽快地給自家老闆下了套,關了進去。白吉買下店鋪,劉偉順理成章地跟著白吉混了起來。
說起來,劉偉能從一個麻將館小工走到今天,還得多虧了陳銘生,因為當初去麻將館找人的,就是陳銘生。
這算不得知遇之恩,恰恰相反,在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決定了陳銘生和劉偉兩個人未來的相處之路。
陳銘生之所以找到劉偉,是因為他看出來,劉偉是那種不屈於現在的人,不僅如此,他還看出來,劉偉是一個自私自利,心腸狠毒,為了自己什麼都肯做的人。
正因為看出了這些,所以雖然是他把劉偉帶了出來,但是他並不怎麼跟劉偉接觸。
劉偉一開始的時候是想跟著陳銘生的,但是後來他發現不管是送煙送酒,還是獻其他殷勤,陳銘生好像永遠不為所動。
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在相處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會發現其他人與自己不同的地方,而當他們意識到這種不同帶來的內在差異時,原本積極的感情,也會轉化為無形的惡意。
劉偉這種人尤其如此。
後來,他跟了吳建山手下,吳建山也是白吉身邊的紅人,對他也不錯,可他一直對陳銘生耿耿於懷。
他覺得,陳銘生有些不一樣。
跟其他混這個道的人比起來,他身上有些特殊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說不出來,可他就是覺得,陳銘生不一樣。
而且似乎很多人,都能意識到他這種不一樣來。他們為了這種不一樣,湊到了陳銘生身邊。
如果非要形容他的那種不一樣的話,或許有人會用這樣的詞——沉穩、勇敢、男人。甚至於還有些似乎不該出現在他們這樣的人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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