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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楚懷卿竟溫言拒絕道:“無妨。若非在下要的紅茶,木姑娘也不會受傷,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被名滿京城的楚小侯爺這樣“服侍”,莫熙雖不至於如坐針氈,但仍不免心中哀嘆道:有道是最難消受美男恩,古人誠不欺我也。更何況這美男還沒安好心。
再瞧眼前的小侯爺,簡直夠得上影帝級別了,那是一臉殷切關心,表情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莫熙不由再嘆,若是生在現代,楚懷卿捧個奧斯卡小金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苦了她這個醬油配角。
哪知小侯爺還不消停,轉眼又問起莫熙跟李義是如何相識的。
莫熙早已忍他多時,心中靠了不下十次。對於這種一個弄不好就會犯了睿王忌諱的問題,她自然不會主動搶答,於是沉默是金。
李義道:“不過是街上偶遇,木姑娘拾了我一件重要東西,還了回來。”
莫熙心道:就怕你到時候不記得這條命是我替你撿回來的。
接下來楚懷卿開始拐彎抹角地打聽莫熙家中境況。就連李義都面上一片淡然,實則豎著耳朵聽得一字不漏。莫熙不禁暗自叫苦連天,這又是鬧哪樣。
身世之謎
楚小猴有意攪局之下,這頓飯吃得委實氣氛怪異。
散席之後莫熙帶著夕兒正要向李義、楚懷卿二人告辭,熟料李義忽道:“天色已晚,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一旁馮紹心中微訝,方要說話,就被李義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楚懷卿自說自話道:“那就麻煩林兄了。”說罷竟帶著子殊先行一步。
莫熙暗道:跟你這個整日被自己親弟弟追殺的人攬和在一起才不安全吧。真要有什麼事,到底是你給我當保鏢,還是我給你當保鏢啊。再說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講起紳士風度來了,該不會是疑心病又犯了吧。楚小猴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以我的監護人自居了。反正這兩隻危險係數一個比一個高,還是保持安全距離為妙。
這幾日莫熙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她初次跟李義交手的情形,越發覺得他不是顧安。一個人或許會失憶,或許會偽裝,但很難掩飾自己的武功,尤其對一個曾經經受過嚴酷殺手訓練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一種最直接的反應和本能。再說,李義的武功雖然不錯,比起顧安來還真是不夠看,不過藉助神兵利器方能暫時與她相抗。
於是莫熙婉拒道:“實在不必勞動公子。我就住在不遠,那地方公子也認得的。”
不料這一句倒讓李義又想起當晚他被救時的情形,反倒越發打定了主意,遂並不接她的話,只道:“走吧。”
見李義堅持,莫熙只得帶著夕兒上了他的賊車。心道:果然上位者都不許旁人說半個不字,所謂反對無效就是這樣了。
馮紹親自趕車,馬車嗒嗒地行著。莫熙感知到後頭跟著的幾個步行的也都絕非泛泛之輩,暗想王爺果然排場大。反正李義的身份估計只要問顧媽媽就能水落石出,她現下倒也不急著套他的話,在此人面前言多必失。
只是她想閉嘴,別人卻未必容得。沉默了一段路,一向不多話的李義忽道:“姑娘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莫熙道:“方才我在席間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林公子還不明白麼?”心道:果然開始查戶口了,李義比楚小猴還狠,問話如此直接。
她此話答得委實不客氣,李義倒也不以為忤,反低沉了聲音道:“抱歉,提起姑娘的傷心事了。”
莫熙搖搖頭道:“倒也不怎麼傷心。反正自我記事起便是個孤兒。”
李義見她神色平淡,心知她是真的並不傷懷,暗道:原來她當真無人教導。她一個女孩子家,無親無故,孤身一人,日子必定艱難。多少像她這樣身世的女子流落風塵,她還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