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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求仁得仁,如願以償當上了掌門,卻為何傷及無辜,屠殺山下村民。”心道:說不得是他練邪功失控所為。
瞿耀如死灰般的雙目一瞬間又有神采注入,不過卻是刻毒得很,憤恨道:“他們都該死。若不是她親爹容不下她,她何至於離家出走,孤身一人歷經千辛萬苦爬上蜀山。她不過是有了身子,跟那些人半點不相干,他們卻也要逼死她。他們都該死!”
莫熙心道:果然跟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山下那些村民都是他殺的。而村民口中的女鬼就是瞿耀昔日的戀人。雖然索魂的並非女鬼,卻也因“女鬼”而起。瞿耀為人處事皆為了“名聲”二字,他故意不使內力,只用冰錐殺人就是為了掩蓋自己。如此說來,那些死者的墓碑應該也是他用武力全數毀去的。這麼一來,兇手看似不會武功,卻能憑一己之力毀了那麼多墓碑就能解釋得通了。
沐風亭又是一聲冷笑,道:“瞿掌門好大的怨氣。那洛恆呢,他又何罪之有,說起來他也痛失所愛,跟瞿掌門算是同病相憐。”心道:趁他現在心智癲狂,我先詐他一詐,洛恆之事多半與他脫不了干係。
瞿耀憤恨道:“那姓洛的也該死。我為了當這個掌門成日小心翼翼。他卻為何只不依不饒,話裡話外意指‘濟善堂’害死了他的妻子,到處敗壞我的名聲,逼我替他出頭。”一頓,他越發憤然道:“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從來都沒人為我出頭,他老婆死了,憑什麼要我為他出頭。”
“洛恆可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你卻指使圓悟殺了人家妻子,只為了取出紫河車。”
瞿耀一驚,道:“你怎麼知道紫河車的事?是了,定是圓悟這個蠢貨洩露出去的。哈哈,笑話,他們都以為紫河車可以增加功力,卻不知我只是用那些未出生的嬰兒去祭奠我那苦命的未出世的孩兒罷了。憑什麼他們就能平安降生,我的孩兒卻要夭折。我的孩兒在地下定然寂1寞,把他們都送下去陪他,豈非死得其所。”
沐風亭對他的瘋狂嗜殺暗自心驚不已,口中卻譏諷道:“瞿掌門一邊暗中大開殺戒,一邊明著開‘濟善堂’沽名釣譽。你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可謂煞費苦心,連手下亡魂的墓碑也要盡數毀去,免得他們的家人,尤其是那些婦人的丈夫退伍回家發現妻子死了,來尋蜀山派的晦氣。”
瞿耀不以為然道:“她死了我都沒有為她立碑。那些人自然更不配。”
莫熙心中冷笑不已:瞿耀所作所為皆是出自本心,卻都推到別人身上。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吐露自己愛人的名字,可見即使到了今天這一步,在他內心深處,自己的名聲才是最重要的。潛意識中仍然企圖掩蓋這個秘密。
沐風亭忽然平靜問道:“瞿掌門是否知曉你的武功為何入魔?”
瞿耀面露不甘道:“便是這情之一字害我終生。當年我痛失所愛,不免急怒攻心,練功出了岔子。這許多年又一直鬱結於心,自然越發嚴重。”
沐風亭搖頭嘆道:“並非是情害了你,相反,你若真懂情又豈會是如今的局面。瞿掌門身為道家一派之尊,豈會不知‘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不爭。’方為大道。”說罷,不待瞿耀有任何反應,飛身而起,出手如電點了他的昏睡穴,將“離夢”強喂下去。
莫熙這才穿窗而入,道:“看他方才動手便知,他因常年濫用邪功,已損害了心脈,便是你不出手,也活不了多久了。”
沐風亭道:“我方才與他纏鬥,便是讓他的邪功加速激發出來。”
莫熙拾起地上的承影,將古樸輕靈的劍柄握在手中,頓時驚訝至極。只見承影嵌入她掌心的一剎那,竟然生生長出劍刃來。劍身清洌如水,月光之下卻無一絲劍光反射。她用未受傷的左手,隨意輕輕揮向案上一角,竟是一絲阻力都無,連空氣流動都察覺不到,也無絲毫聲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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