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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8)

經蘇雪儀和董春燕一說，卓小梅又警覺起來。下午在門口碰上費有志，她就想過他或許有什麼意圖。但卓小梅不願往壞處想，安慰兩位道：&ldo;你們就別多心了，下午費局長跟我說過，他是送走客人後路過機關幼兒園，隨便進來瞧瞧的，他畢竟是機關幼兒園的主管領導嘛，關心關心下屬單位，也是他的本分。何況我也反覆分析過了，市裡再怎麼改制，一下子也不會改到機關幼兒園頭上來的。&rdo;

蘇雪儀將信將疑，說：&ldo;費局長的話不是託詞吧？&rdo;董春燕也說：&ldo;幼兒園門外是市裡的主街道，費局長哪天不從這裡經過，可為什麼平時他不來瞧瞧，現在市裡要搞事業單位的改制了，他跑來了？我看他肯定是來踩點的，如果看中了，好早些下手。&rdo;

卓小梅雖也懷疑費有志帶有這個目的，卻還是不便附和，只是說：&ldo;我看你們有些神經過敏。&rdo;拿起兩個水果往她們手上遞，說：&ldo;吃個蘋果，蠻脆的。&rdo;

兩位哪有胃口？不肯伸手。

又聊了一陣，見時間不早了，蘇雪儀兩個站了起來。到得門邊，蘇雪儀說：&ldo;如果幼兒園一改，我們這些人下半輩子看來只有喝西北風了。&rdo;董春燕也說：&ldo;如果誰要賣我們的幼兒園，只要卓園長你做主，我們都會挺身而出，誓死保衛幼兒園，園在我在，園亡我亡。&rdo;

說得卓小梅笑了，說：&ldo;放心吧，沒這麼嚴重的。&rdo;

第二章 領會意圖

領會意圖(1)

機關幼兒園要改制出賣的風聲越來越緊，一時鬧得幼兒園教職工人人自危。

早上天剛亮，卓小梅就出門到了幼兒園教學大樓前。老師和保育員開始入園，蘇雪儀和另一位姓曾的副園長正在傳達室登記考勤。看看人已到齊，三位園長將大家集中到坪裡，由卓小梅交代工作。其實都是老生常談了，無非是注意安全，講究衛生，好好完成各自教學任務，屬於常規管理，每天都得做的。五分鐘就交代完畢，卓小梅徵求兩位副園長意見，兩位說沒有什麼要說的，卓小梅宣佈解散。

可大家不肯走開，交頭接耳起來。卓小梅說：&ldo;還不到班上去，等會兒孩子們就要入園了。&rdo;大家紛紛朝卓小梅圍過來，這個說：&ldo;卓園長，聽說機關幼兒園要出賣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總得給我們交個底吧？&rdo;那個說：&ldo;我家裡兩代人都下崗在家，就靠我這點工資維持基本生活，幼兒園賣了，我們的日子就不要過了。卓園長你可要給大家做主啊！&rdo;還有的說：&ldo;幼兒園又不是一條狗一隻貓，怎麼能說賣就賣呢？卓園長你要挺得住，你若挺不住，那我們只好成立自衛隊了。&rdo;

卓小梅只得雙手往下壓了壓，止住大家，說：&ldo;別聽見風就是雨，你們都是瞎猜的，哪有這麼回事？&rdo;話沒落音，人群裡又起了騷動，有人大聲說道：&ldo;卓園長你別瞞我們了，連費局長都到幼兒園看過了，還能是假？&rdo;另有人跟著附和：&ldo;市裡定了三十家事業單位改制試點名單，機關幼兒園就在裡面。&rdo;

搞得卓小梅一時插話不進，還是旁邊的蘇雪儀高聲叫道：&ldo;大家靜一靜，先聽卓園長把話說完吧。&rdo;大家這才閉住嘴巴。卓小梅接著說道：&ldo;費局長確實到過幼兒園，但他是路過這裡，隨便進來瞧瞧的，沒有其他意圖。他是幼兒園的主管領導嘛，主管領導從下屬單位經過，過來看看，太正常不過了，說明領導對幼兒園有感情。至於市裡的什麼事業單位改制試點，都是謠傳，誰也沒親眼見過，至少我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