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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張聽得怪煩的,張口便說:“你們別再拿鍾越開玩笑了。他什麼人,哪有心思想這些。”有人不同意,“想這些怎麼了?人之常情。韓張,你別告訴我你從未對哪個女生有過好感。當然,如果你是同性戀,我無話可說。”大家笑起來。韓張想起自己對何如初的異樣,一時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有一個女生聽見他們的議論,笑嘻嘻說:“鍾越對人一直客客氣氣的,但是對何如初——怎麼說呢,感覺就是不一樣,對她笑的感覺都不一樣,暖暖的,很專注的樣子。”韓張便說:“鍾越對林丹雲都沒感覺,何如初?算了吧。”他有些不喜大家將何如初和鍾越相提並論。
張炎巖忙說:“否也,否也,不是長得漂亮就一定喜歡。何如初其實很可愛,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不比林丹雲差啊!”立即有人表示贊同,“尤其是頭髮,又黑又長,真是好看。”大家立即拿他取笑。他急道:“我說的是實話,好看就是好看,你們要因為有所顧忌不肯承認,我也沒話說。”這下好幾個男生點頭,讚歎說:“何如初擱人堆裡,尤其是藝術班,也就一般,但是頭髮,確實無人能及。”
有一句很有名的廣告詞,“我的初戀情人,一定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大部分男生似乎都鍾情於長髮飄飄的女生。
這是韓張頭一次聽見別人站在純男性的角度上稱讚何如初。他以前常嘲笑她“頭髮長,見識短”,老拿她頭髮說事兒。可是現在,從他人口中,對她有了一番新的認識。似乎也覺得,長髮對她再適合不過。他不能想象何如初將頭髮剪短的樣子。
可是事情總不在他想象中。不在任何人想象中,包括鍾越,何如初。
他不屑地說:“何如初?毛還沒長齊呢。小時候拖著鼻涕跟在我屁股後面顛來跑去,看見我上學了,非要跟著來,人家說她小,明年再去,她不依,又哭又鬧,沒有辦法才送她進的學校。”似乎貶低她的形象便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笑歸笑,卻說:“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人總會長大的嘛,今時早已不同往日。要我說,其實何如初跟鍾越挺般配的,倆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韓張不愛聽了,瞪了他一眼,說:“你們就別再胡說八道了。上次鍾越和林丹雲的事兒大家不也是繪聲繪色,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嗎?結果怎樣,反倒引得鍾越不輕不重說了幾句。所以這事兒,我們還是算了吧,別到處亂說了。”
有人不同意,說:“這還不好辦,等鍾越來了,問他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當作是玩笑話,大家說著取樂。”話剛說完,鍾越推門進來,後面跟著何如初。這下大家轉頭,齊齊看著他們。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倆人覺得奇怪,還以為許魔頭來了,連忙走回座位,四處看了看,既沒老師也沒上課,怎麼安靜的有點詭異呢。
等何如初不在,有人逮著機會笑說:“鍾越,下午有人看見你跟何如初——”話還沒說完,鍾越明白過來,介面,“哦,我打籃球受傷了,何如初幫我貼創可貼,我一隻手不方便。”神情淡淡的,還把傷口給他看。那人見他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倒不好繼續問下去,顯得自己八卦無聊似的,只笑說:“沒什麼大礙吧。”訕訕地走了。
不管怎樣,這樣的流言傳出來畢竟不大好。他無所謂,可是高考在即,他不想何如初因此受到影響。
可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當時他跟何如初在籃球場那樣親密接觸,大家可都看到了;再加上平日他跟何如初經常同進同出,所以流言像水中的波紋,一點一點擴散開來,悄無聲息。一開始大家只是背地裡談論,到後來當著他們的面打趣。一開始何如初紅著臉說不是,大有越描越黑之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