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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樁喜事,阮家在一定的時間裡必定是不會再虧待妹妹了。
轉念一想,又轉回楊沅同他說的那件人命案子上來,心頭的喜色去了一些,心中卻道:左右人已經殺了,又是那個馬伕自己有錯在先。此時妹妹有孕在身,斷不能讓妹妹這一屍兩命賠上去。日後對那馬伕的遺孤多些錢財贍養就是了。
人的私心都是幫親不幫理,楊澤還曾為了家人獻身,他自然站在楊沅立場上考慮,一旦決定了要幫楊沅,他便開始籌劃。
一面想著走回房去,正想同魏休音說一聲去找林沐修幫忙,只見魏休音臉色陰沉地坐著,周身散發的氣場充滿冷意。
楊澤想起方才之事,心中一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地上的筷子和碗筷收了,一邊瞅著魏休音的側臉,卻不知怎麼張口。
魏休音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響,洩氣一般道:“現在沒事了?”
楊澤手一抖,差點把碗給砸了,嗯了一聲,低聲道:“沒事了。”
“那現在可以跟我說是什麼事了吧?”
楊澤想了想,道:“休音,我不是不告訴你,而是……而是……”他不想讓魏休音知道這麼多自己家中的事情,這是當初在宮中養成的習慣,當初魏休音性情比現在暴躁易怒得多,又思想偏執,佔有慾極強。決不允許他心中有除卻自己以外的人佔有分量,董賢妃出事後,若非逼不得已,他是不會求魏休音救楊沅和楊泊出宮的。
把碗筷收拾好放在食盒裡,明日自有人來收,楊澤在水盆裡洗了手,半天都蹦不出後面半句話。
魏休音靜靜地道:“而是我現在沒用了,就算知道了也沒用是不是。”
楊澤微微蹙眉,“你怎麼這麼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這難道不是你要告訴我的意思麼?”魏休音摸索著身後的桌子慢慢站起身,冷笑了一聲,“對了,我想起來,就算是以前我有用的時候你也是有很多事情不願意告訴我,那時候我還能有手段逼著你說,現在,我連你都看不見,你當然更加不會告訴我。”
“休音!你不要輕賤自己,我聽了很難受!”
你也知道難受,你難受,我比你更難受數倍。魏休音十指向掌心緊了緊,心中翻江倒海一樣的情緒來回奔騰,怎麼都平復不下來。
楊澤走到他身邊,抬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他便後退一步避開,卻忘了後面就是桌子,後腰又撞了一次,這次痛楚更甚,不由得捂住痛處擰眉低呼了一聲,緩緩蹲了下來。
楊澤聽他驚呼,著急地問他
怎麼了,扶著他在凳子上坐下,魏休音白著一張臉,拉著他四根手指,仰著臉問:“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我……”
楊澤見他捂著後腰,關切地問道:“撞得疼不疼,讓我看看。”
魏休音推開他的手,眉目間明顯寫著失落。楊澤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聲說:“我……我去找些藥油來給你抹一抹。”
“楊澤!”
“殿下,”楊澤蹲在他身前,仰視著他的臉,帶著祈求的語氣道,“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原來我這麼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你交心。
讓你寧願去求別人也不願告訴我,現在我的確是不能幫到你,可是至少,能幫你分擔一些壓在你心上的負擔。
你卻一再地拒絕我。
阿澤,你可明白,我要的根本不是你的交代。
楊澤去找了林沐修,林沐修和海棠早就回來的,現在已經掌燈時分了,他們沒有在比武,而是在下棋,或者說,是林沐修在教海棠下棋。
房門敞著,燭光下的一對男女,男俊女靚,十分登對。男子神色溫柔,十分盡心細心地在教導身邊的女子,後者撐著一隻手,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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