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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輝頓時臉色難堪地應了聲,說是有這麼回事。
許決閉了閉眼,舒展手腳神情放鬆地陷在真皮沙發裡,勾著唇角低沉道:「要是真有這麼神,你們在背後這樣議論人家,不怕閻王索命了?」
氣氛一下子更冷了,張紹輝一瞧這要鬧起來的架勢趕緊起來打哈哈安撫兩邊。
一邊沒遮沒攔愛吹牛逼一邊哪哪看不慣地嘴欠,張紹輝腦仁疼起來,暗罵自己就不該摻和著組這個局。
「嗨呀,咱弟兄們今兒是來盡興玩兒的,別傷和氣,來了批嫩出水兒的新貨給大夥樂樂,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許決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窩在角落裡目睹著荒唐的錢色jiao易,不反感也不熱衷,只在一個清秀的男人進來的瞬間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張紹輝極其有眼色地將那人拉到許決身邊,他一看那小玩意兒的臉就直犯嘀咕,怎麼許決還是偏愛這款,這麼多年都不嫌膩的麼?
而且挑的還越來越像他身邊那個撕不掉的牛皮糖。
葉容的事跡甚至在他們圈裡都是出了名的。
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玩上頭了似乎就忘了方才的齟齬,嚷嚷著還打趣起許決來,「許大少那位正宮還鬧不鬧了?哈哈那小東西可真有趣。」
被戳中痛點的許決面有慍色,冷冷道:「管好自己的事。」
「你們慢慢喝吧,我有事先走了。」他說著止住要解自己皮帶的手,站起身不等別人再多奉承幾句就拽著那男人匆匆離開了這地方。
他一走,背後那些阿諛就都變成了惡語,啐他不識好歹假模假樣。
有人無意問道:「聽說他和他家的那個養子……真會玩兒啊。」
一聲高過一聲的嘲諷盪開,「演電視劇裝情聖呢,說是他的那條乖狗和自己的好弟弟長得像才留著的,我呸,不瞎都能看出來兩人像個屁!」
然而火上澆油還在不停,「發現沒,他找的人都更像那個葉容。」
一陣默契的面面相覷後,一群人像是悟出了什麼似的,頓時一陣鬨堂大笑,止也止不住,「哈?賤人配狗,真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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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醒的時候恍惚了一會兒,側頭看到仍和自己隔著八丈遠的人,才慢慢想起此時此刻自己身處何地。
一向認床的他對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居然能一覺睡到天亮也感到驚奇,思來想去只能歸於傅聞遠這個人太犯規了。
有錢就算了人還長得好看,人長得好看也算了,連聲音都過分悅耳,讓人五迷三道的,一不留神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葉容轉過身,聚精會神地盯著閉著眼睛的傅聞遠好一會兒。
傅聞遠的骨相實在是天賜的絕色,鼻樑挺,眉骨高,下頜線弧度柔和,突出卻不凌厲,會讓他在氣勢逼人的冷硬外,偶爾顯露出幾分並不突兀的暖色。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葉容不禁輕輕嘆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吐完就被眼神清明望過來的傅聞遠嚇得戛然而止了。
傅聞遠也側過身,和葉容四目相對,開口問道:「怎麼嘆氣?」
葉容努力掩飾著被抓包的尷尬,「啊?您原來沒睡啊,我還以為您沒醒呢。」
傅聞遠神態自若地答道:「你在,我不想睡,你晚上還會說夢話,很可愛。」
頓時覺得傅聞遠是個明褒暗諷的陰陽人且無地自容的葉容:「很抱歉……」
葉容嘴上說著抱歉心裡卻在謝天謝地感慨幸好自己沒打鼾磨牙。
傅聞遠卻像感覺不到氣氛微妙一般,一本正經認真道:「你說夢話,說想變成有錢人,你覺得賺多少錢算有錢?」
葉容下意識張嘴就來,「先定一個小目標,比方說我先掙它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