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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以及笄的年齡而言不會太沉穩。
曾經作為&ldo;阿來&rdo;時她也時常沉不住氣,其身世和甄文君到底有些相似的地方, 就偽裝而言是再好不過的先決條件。她和甄文君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已經提前知曉衛子卓的身份而有所防備。
所以真正的&ldo;甄文君&rdo;最可能表現出的情緒應該多少有些惶恐和無所適從才對。
屋內本就有些人聲, 聽到靈璧的通報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道:&ldo;進來。&rdo;
說話的正是衛子卓。
靈璧讓開門口沒有要陪著進去的意思, 對甄文君微笑:&ldo;女郎有請。&rdo;
甄文君進了門,心裡盤算著如何應付衛子卓深夜這一番投石問路。這是奠定整個計劃成敗的關鍵,今夜她所說的話日後都不好再改口。謊言最難的地方不在於說,而在於記。她能夠將清流一黨編出的虛假身世背誦,但殺衛子卓並非朝夕之事,若與衛子卓長期相處必定會被問及其他不曾設想之事, 她需要將所有說過的話都記下, 以免前後不一。
其實這些都還好辦, 甄文君相信自己的記憶力。最讓她擔憂不是謊言如何記憶, 而是隻有衛子卓和真正的甄文君知曉的相處細節該怎麼應付。
一旦涉及到這些只埋在她們記憶深處旁人不可能知道的細節,她答錯的話必定引起懷疑。而具體的細節只是有可能談及的一小部分,更讓甄文君頭疼的是以細節為根基發展出盤根錯節的後續結果。如果真正的甄文君是個自小習文而體弱的人,她便不好展現出靈活的身手;若甄文君習武,她習的是哪派的武術?腿腳功夫厲害還是拳頭了得?亦或是像阿燻一樣有習慣使用的武器?這武器會是什麼?是否更有可能她文武雙全或乾脆只是目不識丁腿腳無力的普通野姑?
這便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答案除了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甄文君知曉外,或許只有衛子卓心裡有數了。
這個計劃本身就是一場絕地逃生的生死搏命,實力太過懸殊連半成的勝算都沒有。她至親之人被挾持,她只能硬著頭皮登上戲臺,演一出破綻百出的戲。
甄文君準備好了,深吸一口氣,推開這扇命運之門。
門內是衛子卓。
衛子卓依舊坐在四輪車中,換了一身略輕薄的素色長衫,肩頭披著紫貂皮披肩,摘去了所有頭飾,如黑色瀑布一般的長髮只用一根黑繩簡單又細緻地束在後腦偏高的位置。她似乎卸了妝容,但顏色依舊明麗。或者說她的妝容技巧十分高超,讓人看不出到底是上了妝或是五官本來就如此出挑濃艷。
她看過來時眼神清亮專注,想在凝視頗為重視之物。她眼睛下方有一抹桃紅色,看上去有幾分硬撐著的憔悴,手邊的桌面上堆滿了絹紙和卷帙,油燈被挑得極亮。
站在她身後那位滿臉橫肉的女奴緊盯著進屋之人,充滿戒備,受傷的雙手已經裹上紗布。
衛子卓右側還有一人,那是個和衛子卓清雅裝束完全相反的女人。一襲寬鬆露肩的艷紅色長裙上百鳥紛飛好不熱鬧,聽見開門動靜此人迅速回頭,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看見甄文君時笑成一條縫,不是那燎公子是誰?燎公子換回女裝更顯妖嬈,雙唇如粘著晨露的花瓣,嬌艷欲滴。她這張漂亮臉蛋無論男裝或女裝都相當合適。
甄文君上前跪了下來,行禮道:&ldo;小奴見過貴人。&rdo;
衛子卓道:&ldo;我和阿燎正在說你的事。小花。&rdo;
這一聲&ldo;小花&rdo;過後,身後的女奴推著四輪車將她推至甄文君面前,她將甄文君扶了起來,牽著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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