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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再看,沒能像剛才那樣順利窺見,反倒和男人的模樣撞個正著,他一局結束,手裡的牌被旗袍小姐洗了去,閒暇時的目光就那般隨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不似她慌不擇路,抓她正著後,依然無動於衷。
楚藝慌忙低下頭,喝了口茶水以做鎮定。
旁人繼續摸牌遊戲,嘴沒閒著,都是些打趣話,其中也有搭過東位的男人,語氣確實截然不同的。
「二爺今年好像也不小了。」小心翼翼帶有試探,「上回林家主母夫人旁敲側擊地問過我,說有沒有見著你身邊的女人行蹤,要是有的話,指定要給你多琢磨琢磨。」
「二爺這些年來跟進了和尚廟似的,別說女的,怕是養的狗也是公的。」
「何況,咱都不知道二爺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幾人輪番一陣打趣,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不敢蹬鼻子上臉,和剛才調侃周成和楚藝的語氣完全是兩個樣子。
剛開始楚藝以為他沉默寡言,和自己一樣是局外人,直到聽到旁人叫的那聲「二爺」,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一個想法,又不太確定。
真是林家那位赫赫有名的二爺林寄?
她多少聽說過關於這個人的行事作風,誰和他做競爭對手,簡直如同地獄般煎熬難耐,那不擇一切的手段讓不少年上五六十的公司董事頭疼不已,望塵莫及。
眼下看來他反倒文質彬彬的,淺啜一口茶水,「怎麼,你們想知道嗎?」
難得見這位爺應了個話題,底下人紛紛討論起來,熱情似火地張揚,有說二爺喜歡火辣的,清純的,甜美的,各種型別都奉上。
但見男人始終沒有動容,他們知道自己猜錯了,實在憋不住,「難道是喜歡男的?」
「這就刺激了。」另一人附和玩笑話,「要是喜歡別人家的女朋友,那更刺激了。」
陣陣嬉鬧間,牌張的聲音愈顯愈小。
楚藝看出周成今天的牌氣不怎樣,所以有幾次是讓她幫著摸的,可她也改變不了多少,有幸抓過幾次好牌,到後面的運氣同樣地背到家了。
再看到她幫忙抓的最後一張花樣後,周成低罵一句,什麼東西,隨手將牌按下,動作太大,不小心碰翻手邊的茶杯。
楚藝來不及躲閃,杯中的水盡數灑落在她的衣襟上,袖口也被茶水浸潤得泛起潮意,顏色漸深,肌膚也感覺到濕潤。
沉浸在輸牌沉悶中的周成沒看她一眼,彷彿這事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楚藝手裡還捏著牌,不知如何是好。
終歸還是忍了下來,沒去洗手間擦拭,只等他這牌局玩完。
中途,一個電話聲響起。
林寄摸出手機的瞬間,其他人的鬧騰聲立馬退減,無人剛去打擾這位爺通話,不過他還是站起身,去外面接聽。
楚藝看著男人起身的過程時,臨近的幾人跟著起來,明明走道位置是夠的,為表尊敬,他們都站著身。
她也是識趣的,跟著站起來。
恰逢林寄路過身側,步伐不快不慢,不小心二人一個輕微的擦肩而過。
楚藝嗅到男人身上輕微的雪松柵木香氣,清淡淡的,很好聞。
等他走後,其餘人落座。
楚藝要坐下時,忽地看見地上掉了個手帕。
是乾淨的純白手帕,摺疊成正四。
剛才還是沒有的。
楚藝撿了起來,正想問是誰掉的,忽然想起自己和林寄擦肩而過的一幕。
是他掉的?
大機率是。
楚藝不吭聲,心臟砰砰跳,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彷彿藏了極大的虧心事,讓人從內而外都透露著不安和侷促感。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