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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孩子在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時,都會這樣,當他和你真誠相見的時候,他一心想到的是,他有權利受到公平待遇。如果你有一次對他不公平,他還是愛你,不過他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當你一次又一次踩著他的真心卻始終對他有所隱瞞,始終猶豫不決時,他的愛會慢慢乾涸,直至消失殆盡。
時停雲任由傅遲這樣索取般瘋狂的吻,哪怕是被傅遲的牙齒刮蹭到口腔裡的嫩肉,他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吃痛般閉了閉眼睛。
“時停雲,”傅遲捧著他的臉,氣息不穩,他努力剋制著自己輕輕地喚了一聲,“要是我現在說‘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你能重新接受我嗎?”
時停雲搖搖頭,面色蒼白:“我不要你給我承諾,我也不要你飄忽不定的陪伴。”
傅遲終於忍不住瀉出一絲哭腔:“我該怎麼做?”
“這件事讓我如鯁在喉很久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了還要不清不楚的。”
“你去了哪,為什麼走,你怎麼想的,怎麼愛的,你得自己說給我聽。”時停雲看著傅遲笑了一下,目光卻異常平靜,“說得清楚,我可以酌情考慮,說不清楚,我們一拍兩散,誰也別誤了誰的前程。”
時停雲看向他的眼神很奇特,明明感情豐富,情緒濃烈,內心火熱,卻總是剋制得不露痕跡,看起來雲淡風輕、喜怒難測。傅遲與他四目相對,心頭竟一時凌亂不堪,生了恐慌。
倘若他說不清楚呢。
倘若他不想放手呢。
悲傷以某種虛幻的方式書寫在河流的倒影上,被名叫希望的光芒溫暖地覆蓋起來,慢慢、慢慢成型,築起的是七色的彩虹還是通往信任的橋樑呢?傅遲有些恍惚地想著。
“考慮清楚了嗎?”時停雲突然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恍惚,“說不說。”
這三個字說的頗有戲劇裡破釜沉舟的意味,他不忿,亦不解,傅遲為什麼要用沉默在他血淋淋的一身傷又剜一刀。
“我……做不到。”
兩個人再次陷入到情緒微妙的對視中,傅遲臉色慘白,聲音顫抖。
“我有權利知道跟我相關的事。你之前一直瞞著我,現在你不覺得欠我一個真相嗎?”時停雲荒唐地笑著,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你做不到,那好,我不會逼你。我為我曾經不合時宜的告白,不顧廉恥的喜歡,向你道歉。”
就當是我年少輕狂,就當之前的事情,什麼也沒發生過。
時停雲似乎是跟自己和解般,後退了幾步又笑著補了一句“傅遲”。
小時候撒嬌的時候喜歡沒大沒小叫他:“顧雲聲”。
長大了生氣的時候習慣陰陽怪氣喊他:“小叔叔”
唯獨“傅遲”這個名字是個例外的冷靜詞。
雖然對這樣的結局早有所料,但仍免不了喉嚨一陣乾澀,傅遲想辯解,想訴說,可話到嘴邊,又摻雜著滿嘴的苦澀,嚥了回去。
我不是怕你知道,我是怕你知道之後會難過。”
我怕一鬆開手,會再也找不到你了。
時停雲向後退一步,傅遲就進一步,伸手要去拉他的手。
他說不出解釋的話,身體卻本能地向他靠近,害怕他離開。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態,他知道,只是他沒辦法控制,起碼現在不行。
最後時停雲粗暴地推開他,轉身走了。
傅遲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他壓根沒想到時停雲會走的那麼決絕,在他徹底消失在黑色的夜晚裡,忽而颳起一陣大風,傅遲只感到胸口遭到了巨大的壓力,緊接著心臟就被重重的磕了一下,再後來冷風從五官湧入,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著了。
傅遲的頭腦裡盤旋著時停雲最後留下的那句“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