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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就一個轉身,率先出門去了。
被唬住的呂布一頭霧水,軍令卻不得不聽,只有將筆墨一擱,大步流星地跟了出去。
卻見&ldo;丁原&rdo;昂首闊步,避人急行至一隱蔽山頭。
呂布懵然不解:&ldo;父親這是?&rdo;
就聽&ldo;丁原&rdo;命他伏在一顆巨石之後,指著底下依稀可見的窄道道:&ldo;有樁要務,需交予吾兒去辦,便是為父方才接得秘報,道有閹黨爪牙將往此經過。你且候在此地,監看來往路人,至夜臨方止。&rdo;
這聽著枯燥乏味,卻是結結實實地委以重任了。
一直被當殺雞牛刀的呂布首次得到這種密令,不由精神一擻,忙應道:&ldo;尊令!&rdo;
&ldo;丁原&rdo;欣慰地點了點頭,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拍,又不著痕跡地捏了一把那紮實的腱子肉,明著嚴肅、其實暗暗咬牙地叮囑道:&ldo;定要沉得住氣,細心一些!&rdo;
呂布渾然不知自己被糊弄了,哪怕被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也只當是示親熱之意的器重,不做他想。
他信心滿滿地應下,大有叫丁原刮目相看的決心。
而燕清詭計得逞,又趁機摸了一把偶像的紮實肌肉,也是怒氣大散,心滿意足。
‐‐算是叫呂布肉償了剛剛那場性命之危罷。
燕清美滋滋地繼續披著丁原的殼子,光明正大地抄小道下了山,見四下無人了,才化回自己原本模樣,在碰巧無人看守的馬廄裡抓了匹馬,疾步離開河東。
對他的話信以為真的呂布,則還耐著性子在那伏著,警惕四周動靜。
那小道本就人跡罕至,一點點動靜理應逃不過他的法眼,只要對方一露頭,就能被他逮住。
然而那情報或是有誤,正逢酷暑,呂布自熱辣辣的午時起就挨曬捱得汗流浹背,一直等到天黑透了,也一無所獲。
眼瞅著和丁原約定回去復命的時刻到了,呂布心裡再煩躁,也只得無功而返。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回到軍營,就招多人側目。
呂布起初還不以為意,照樣不理不睬,直到高順走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ldo;呂主簿之前都去哪兒了?丁幷州後又有樁事務,卻遍尋不到您,只得委託旁人。一陣或來問您何故擅離職守‐‐&rdo;
高順話未說完,被山中毒蚊叮了好幾個大包、癢得不行還強忍著的呂布就瞪大了眼,大怒道:&ldo;分明是他命我去蹲的山頭,回頭反倒怪我亂離職守了?!&rdo;
……
幷州軍裡即將爆發的一場小戲,作為始作俑者的燕清,是沒法看到了。
在遠離兵營後,燕清就化作身長一丈、威風凜凜、高大神武的呂布模樣,大搖大擺地行在官道上,真正詮釋了什麼叫狐假虎威。
尋常宵小,光是遠遠瞧著這股攝人氣勢,都會自覺退避三舍,哪兒敢靠近?
燕清一邊騎著馬兒,一邊樂得不行,偏偏還得繃住呂布那張不苟言笑慣了的架子,忍得好不辛苦。
‐‐哪怕是最心愛的偶像,在有差點將他一箭射死燉肉湯的前科下,也活該吃個小小報復的。
第4章 大亂將至
在這黃巾之亂餘波尚在的紛亂世道,化身呂布的燕清,卻似一頭猛虎悠閒過羊圈,只有旁人怕他的份。
一路橫著走,怕都不成問題。
他毫髮無損地抵達了洛陽城門之外,透過出示偷來的印綬,在面黃肌瘦的流民們或是羨慕、或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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