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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映照下略顯暗淡,細長的睫毛更加了然,嘴一張一合的吐露出,這句極度消極的古詩。
心裡不由一沉,言表心聲。雖說很是應景,但他畢竟貴為王子,此刻又得皇上的重用,卻發如此感嘆。
曾聽得周邊言傳,八阿哥生母良妃原是辛者庫的奴婢。
母憑子貴,因得八阿哥而受封。但卻難逃兒子被寄養他宮的命運,只能遠遠的看著,時時的念著,而無權近探。
八阿哥自小在惠妃名下撫養,受兄弟排擠,全憑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作為。
兒時的陰影勢必追隨一生,難得他總是笑對人生,寬待他人。
想說句貼已的話,一時又喉頭打結,無從想起。
在腦中思索片刻,眼光一轉,想起帶老年團時,一年長者所說的話來,於是脫口而出:“但得夕陽無限好;那怕已是近黃昏。”
八阿哥迅速地轉過頭,面色淡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一抿雙唇,朝他微微一笑。
他漸露笑意,眉頭舒展,讚賞地道:“容月姑娘的見解,果然別出一則,令人心神振奮,若是講與年長者聽,定更慰心。”
被他一讚,我又心生窘意,望著夕陽道:“八爺,謬讚了,容月也只是引前人所言而已。”
“出自前人?”八阿哥用疑惑詢問的眼光,探研地看著我。
他又企知我所說的前人,是指三百年後我的前人,而非此時的前人,一時又不知如何回答,本來相交而握的手,攪得更緊。
八阿哥見我如此,笑笑道:“一時想不起,亦是人之常事,罷了,想起時,再告訴我也無妨。”
原本閃著黃光的琉璃瓦,漸漸恢復了本色。於是我們原路返回。
八阿哥不失其紳士風度,送至門口。我也未推辭,欣然接受。
如此場景如昨日再現,中間卻隔著一條長長的歷史河流,叫人好生沮喪。
幸而前段感情,因未能門檔戶對而草草收場,今日才在此從容處之。
情與我,得之我幸。不得,命也。
在最艱難的時候,曾在心中怒喊:“天若不憐;何須順天而行;人若不憐,何必顧及人言;我自憐之,定當順心而為。”
日子過得飛快,已近年關,昨兒下了一夜的雪,整個紫禁城被白雪堆砌一新,銀裝素裹,此時才真正領會毛主席的那首詞了。
古代春晚招來了四阿哥1
在床上盤算著,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不知這大清的年要準備些什麼?現代過年越來越沒有民俗味了,就像是十一放長假。院中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隨即熟悉久違的聲音傳來:“爺不在,都造反了,連個人影也未見。”
心裡一喜,十三回來了。與十三相處久了,似朋友,又似親人,心裡漸漸地也有一種依賴。忙從坑上跳起,掀開布簾跑出了門。我欣喜地喊道:“十三爺,你回來了!”
十三披著鬥蓬,兩手捏著兩邊,英姿煥發,臉含笑意快步向我走來。一個不留神被他攔腰抱起,轉起圈來。我可沒心境配合,達到《射鵰英雄傳》裡的唯美境頭,早嚇得雙腳騰懸亂踢,“啊啊”數聲,驚嚷道:“十三爺,你搞什麼,快放我下來。”
十三笑呵呵地扶住暈頭轉向的我,側頭問道:“怎麼?不高興了?可有想我?”
氣嘟著嘴,笑著斜倪了他一眼。這小子又長高了,塞外的收穫不小,白皙的膚色風吹日曬換成了健康的古銅色,俊朗的臉上漸露成熟男人的氣質,憂鬱的雙眸重新瘓發光澤。真為他高興,終於走出了喪母陰影。
十三探究的神色,才感覺自己的失態,忙低頭整了整袍子,掩飾心中的羞色。扁扁嘴道:“奴婢那有不高興的份,十三爺是容月的知已好友,哪能忘了?十三爺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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