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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禮。
向晚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半晌才輕道:“我夠不到這個。”
風流倜儻、優雅華貴的折蘭勾玉破天荒不厚道地笑了場。他表弟臉上的神情很逗人,似笑非笑,欲哭不哭,與一旁向晚無辜的神色一襯,他便忍不住了。
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自覺修為也是頂頂的,三人之中又最為年長,本不該這樣打擊人,所以當他聽到自己的笑聲時,心裡不覺也怔了下。
氣氛太融洽,心情太放鬆,才會如此吧!
折蘭勾玉想,向晚真是個奇怪的孩子,雖然她不善言辭、不常笑,沉默到對人有些愛理不理的地步,而他與表弟分明不是容易親近的人,她卻這麼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好像本就該這樣似的。
在折蘭勾玉的協調下,向晚收下了鳳首箜篌。並在表示謝意的同時,一併表示要等她長大長高些,手能輕易夠得上箜篌的時候再學彈奏。
送禮討喜終以美好結局落幕,向晚也不好提摺扇杏花圖一筆敗筆之事。畢竟這摺扇也是樂正禮掏銀子買下的。
第八章
秋日濃,冬漸近,三人一路按計劃趕路。
自從上次送禮事件後,雖然向晚的杏花越畫越好,卻一直不敢拿那把玉柄粉扇下筆。
有一天,向晚騎著馬坐在折蘭勾玉身前,問了她自見到折蘭勾玉與樂正禮後的第一個問題:“遊學是什麼?”
馬兒跑得極慢,折蘭勾玉苦思了一會兒,方微微一笑道:“走馬觀花,美其名曰為增長見識與閱歷。”
向晚點頭,也苦思了一會兒,繼續問:“為什麼要遊學?”
這個問題容易,折蘭勾玉立馬回答:“慣例,規矩。”
向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問一旁黑馬上的樂正禮:“你遊學也是遵著規矩與慣例麼?”
稱呼問題一路過來都沒引起重視,更沒得到妥善解決。向晚雖小,自忖是不能與他二人攀親帶故的,又不甘心恩人來恩人去的伏了小。他二人自在,小晚來小晚去的,倒叫得順口,苦了她,雖覺自己不禮貌,但也只能你來你去的。
“早了一年,跟著表哥,按規矩是明年才走這一趟。”樂正禮也皺眉苦思了一下,方轉頭問折蘭勾玉,“表哥,你說小晚怎麼稱呼我們?離家越來越近,到時候怎麼安排交待?總得有個說法吧!”
折蘭勾玉難得的斂了笑容,很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向晚小心的揣摩著,不知道折蘭勾玉會如何“處置”她,她的命運會不會又生變化?
“禮,你說怎麼辦?”折蘭勾玉想了半天,又將問題扔還給樂正禮。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折蘭家族家大業大,多一人少一人,根本算不上事。只不過為難的是向晚該以什麼身分進家門?他不收徒弟,更惶論女徒,若向晚當個丫環,又哪有他教她讀書學畫的理?一個說法倒真有些難住了他。
“表哥如果難辦,小晚可以跟我回家,到時候來來往往,表哥也能常看到小晚的。”樂正禮心裡偷樂,覺得這樣的安排真是太完美了。
向晚聞言,身子不由往折蘭勾玉懷裡縮了縮,眼睛直直盯著前方,小手攥著身下白馬的馬鬃,卻是一聲不吭。
折蘭勾玉身前一暖,垂眼看身前的向晚。她不會梳髻,學著小男孩的樣子,將頭髮高高束起。從他的角度望過去,看不清她粉嫩的小臉蛋,卻看到她修長的脖頸與粉粉的耳垂。她身上是那套紅色衣衫,襯著他的白衣,身下的白色,熱烈的感覺。
折蘭勾玉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模樣,身上衣衫破舊,小臉上髒髒的,但眉目清亮,她使著力用樹枝抽打廟牆上的畫像,神色卻是平靜,初見他時的那種震驚,又分明帶著一絲憤怒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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