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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復刻到了基因當中,會透過血脈遺傳給後代就不奇怪了。
不知道事實殘酷的嘉音決定信任自己的直覺繼續深入一些,來到了路盡頭的監牢中。
看起來年久失修到處生鏽的監牢最深處,一個聲音反覆念著相同的字句,昏暗的照明將氣氛烘托得如同鬼故事。
數盤子的女鬼?
想起在地球上聽到的睡前故事(晴太:不是啊!誰會把鬼故事當成睡前故事?!),嘉音暫且拋下正事,好奇地走到牢門外。
鐵欄杆後關著一個女人,一個狼狽不堪、精神恍惚的女人。
她是個活人,看得出過去保養得很好的細長手指按著一隻破碗在地上搖晃,從碗中傳出咕嚕碰撞聲。
“是雙?是單?是雙?是單?”
當女人連續不斷的聲音停下來的時候,她抬起臉,看向了牢外的嘉音。只要稍稍直起脊背,她就能與矮小的女孩平視。
嘉音認出了這個女人。
孔雀姬·華佗,矇騙平子,企圖掌控歌舞伎町的辰羅族。不久前,嘉音就是打算透過她被抓後押送的機會溜進春雨。
嘉音倒是沒想到春雨竟會留叛徒一命。意外歸意外,在遙遠的星海另一端遇見認識的人,小小的孩子憑空生出幾分感慨。
“那麼——”嘉音凝視倒扣的碗,抉擇片刻後給出答案:
“我押雙。”
不久前,與她血脈相連的那個男人也押了相同的結果爾後落敗。
而這次的結果——
“很遺憾,是單。”
華佗依舊怪笑著,揭露二選一相反的答案。
嘉音將手放在膝蓋上蹲下來,因為本身就不高,蹲下後縮短的一截在別人看來不值一提。
“嗯,我知道。”她看著華佗,眼眸中閃耀認真與堅定。
只要碗是先停下來、答案成為客觀事實,只要華佗確實是根據一定的規則判斷單雙而不是信口說反,憑著從媽媽的血中繼承的直覺,她就不可能會猜錯。
然而嘉音刻意選了錯誤的答案。
“我……期待著‘雙’的結局。”
華佗沒有接著搖碗,安靜地,好像在聆聽。
“如果答案能是雙的話,無論要我猜錯多少次都可以。”嘉音把臉埋進手臂中,悶聲說道,“如果結局不是‘雙’,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想見媽媽,想和媽媽在一起,想在媽媽的身邊長大……”她將華佗當作樹洞傾訴著,“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來見那個人,哪怕他看不見我也沒關係,只要他能聽我說一句話就好。”
數日的緊跟不放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終究還是太辛苦,耗盡體力的女孩在搖骰聲的催眠中沉沉陷入夢境,不知是否會與她心心念唸的母親相見。
睡著了的嘉音並不知道,她追尋的人正在拐角牆後佇立,房梁稜角遮蔽了光線打下陰影,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知曉他此刻的表情。
※ ※ ※ ※ ※
嘉音以為何時能將自己想說的話訴說是未知,但時間有限制,她不可能無止盡地拖延。隨著最後期限越發接近,女孩不禁焦躁起來,幾乎連沒有表情的面癱臉都開始崩塌。
但真正說出這句話的機會卻來得很快,而且稀疏平常,令人反應不及。
某天,神威以“地球的米飯更好吃”為由再次跑到鬼兵隊蹭飯。嘉音照舊跟梢,被看不下去的又子從門外拉進房間,在角落裡擺上小桌子和食物。
“不是叫你自己解決嗎。”高杉突然道。
你指什麼?嘴裡塞滿白飯的夜兔用眼神表達疑惑。
高杉將目光投向角落,成年男子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比娃娃臉少年的圓眼睛氣勢強了幾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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